餐桌下。
嶽菲菲雙手緊握成拳頭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一輩子,鍾敏秀是如何折磨海潮哥,如何羞辱海潮哥,她通過三千世界裏的時空鏡瞧過無數遍。
她咬了咬唇,很想告訴秦海潮,鍾敏秀是個又賤又惡毒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真心相待......
“我吃過早飯才來的,趙嬸兒,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趙鐵棍夫婦也是泥灣村的村民。
雖然趙嶽兩家沒怎麼走動,但嶽菲菲認識趙鐵棍夫婦。
“不吃飯,那就喝杯茶吧。”
“前陣子,咱們秦隊長在齊雲山的深山老林裏摘了些山茶葉回來,泡茶味道可香了。”
邱銀珍很快端來兩杯熱茶,笑嗬嗬地將茶杯放在嶽菲菲跟秦海潮的麵前。
“嶽丫頭,你這臉色可不怎麼好看啊?”
事關秦海潮,嶽菲菲總能情緒失控。
邱銀珍見她臉色不好,急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啊?”
“丫頭,你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要說出來,不能忍著。”
“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秦海潮急得起身蹲到嶽菲菲跟前要去檢查她膝蓋上的傷口。
“趙嬸,秦隊長,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嶽菲菲飛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衝著秦海潮邱銀珍甜甜地笑了笑。
“秦隊長,我聽大勇哥說,你在北城處了一個對象。”
嶽菲菲試探地問秦海潮。
“秦隊長這麼優秀,能被秦隊長瞧上的姑娘,想必很漂亮,很優秀吧。”
“秦隊長,你什麼時候帶對象來名揚縣?我好見一見那位漂亮的姐姐。”
“我沒有對象。”
見嶽菲菲沒什麼事,秦海潮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回到自己剛才坐過的長凳上後,他眉頭緊皺,緊繃著臉,像是有些生氣了。
嶽菲菲聽得一愣,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對麵的男人。
怎麼會沒有對象呢?
這個時間,鍾敏秀還沒傍上高官,還沒一腳踹掉海潮哥呢。
在她的印象裏,這段時間裏,海潮哥還為鍾敏秀做了很多浪漫的事情呢。
比如用水果糖的彩色糖衣疊了九百九十九隻隻彩色的千紙鶴,用裝麥乳精的塑料罐包裝好,寄回北城。
她還幫海潮哥收集過彩色的糖衣呢。
比如親手雕刻木簪寄給鍾敏秀。
那枚木簪子,她還見過呢,每一刀每一劃都是秦海潮親力親為,雕刻得極其精致好看,簪子上還刻上了鍾敏秀的名字。
嶽菲菲越回憶,心裏越嫉妒,桌下的雙手不知何時抓緊了自己的褲子。
“就在昨天下午,我跟那個女人分手了。”
“趙嬸兒昨天幫我寄出去的信,是我寫給那個女人的分手信。”
海潮哥跟鍾敏秀分手了!
餐桌下。
嶽菲菲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緩緩鬆開被抓起褶子的褲子。
她害怕自己聽錯,深吸一口氣,再次試探秦海潮。
“秦隊長,你為什麼要分手?聽大勇哥說,你的那位對象不止人長得漂亮,還是高級知識分子呢。”
“性格不合,追求不同,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餐桌上有趙鐵棍夫婦倆從山裏撿回來的山核桃。
秦海潮一巴掌劈開一顆山核桃,將核桃仁遞到嶽菲菲手邊。
“以後別聽楊大勇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