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菲菲頓時被氣得無話可說。
二哥這是誇她,還是損她呢!
又能旺夫,又能鎮宅,她是漢白玉雕成的母獅子嗎,如此推銷自己的妹妹,嶽繁榮真是個鬼才。
“咳。”
“我吃飽了。”
秦海潮輕咳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感謝嶽叔的盛情款待,我忽然想起隊裏還有點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先回去了。”
秦海潮拔腿就走,腳步邁得非常大,一會兒就走出了嶽家大門。
盯著空蕩蕩的大門,嶽菲菲心情有點低落,扭頭沒好氣地瞪了嶽繁榮一眼。
“二哥,你看你,把人嚇跑了。”
“嗷嗷。”
來福蹲在地上,半顆毛絨絨的腦袋伸進食盆裏吃得正香,聽到嶽菲菲失落落地罵嶽繁榮,小家夥立馬從盆裏抬起毛絨絨的腦袋,乖巧地湊到嶽菲菲腳邊,討好似的用自己毛絨絨的腦袋去蹭嶽菲菲的腳踝。
“嗷吼。”
它在嶽菲菲腳踝上蹭了幾下之後,接著抬頭衝嶽繁榮奶嫩的怒吼一聲。
“你這小東西,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還吼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嶽繁榮故作凶巴巴地揚起巴掌。
來福飛快地跳進嶽菲菲的懷裏,狗仗人勢地衝著嶽繁榮呲牙。
一人一虎瞬間把嶽菲菲逗得樂嗬嗬直笑。
嶽菲菲將小虎崽緊緊地摟在懷裏,眼神裏充滿了信心。
隻要小虎崽還在她手裏,海潮哥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爸,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慢慢吃,我有些累了,先回屋躺會兒。”
嶽菲菲跟嶽東來父子四人打過招呼後,抱著來福起身回屋。
老舊的木門被她吱呀一聲推開。
她跨過門檻進屋,幾件簡陋的家具進入她的眼簾。
那一輩子,她在這間光線並不明亮的小屋子裏生活了二十多年,屋裏的每一件擺設,她都十分熟悉。
來福在木板鋪成的地上打滾,弄得地板吱呀吱呀作響。
她踩著吱呀作響的地板走到床前,看見床上擱著一條織了一半的灰色圍巾,她嘴角的弧度瞬間沉了下去。
這條圍巾是織給魏秋生的。
那一輩子,魏秋生師範即將畢業時跟她的堂妹嶽靈靈一起被安排到名揚縣縣城的一所中學實習,她迫不及待地將這條圍巾送到魏秋生手裏,結果沒多久,她就聽堂妹嶽靈靈說,這條圍巾戴在了學校領導女兒的身上。
狗男人。
配不上她織的圍巾
她親手織的東西,隻有她的家人跟秦海潮配得上。
嶽菲菲伸手拿起織了一半的圍巾,毫不猶豫地取下毛線針,拎著線頭嘩啦啦一陣拉扯,圍巾重新變回了一團毛線。
毛線摸上去很軟糯,織成毛衣穿在身上,應該很舒適保暖。
這樣好的毛線,嶽菲菲有些舍不得丟掉。
“大哥,你進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嶽菲菲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一會兒,嶽祖國嶽繁榮嶽昌盛全都一臉緊張地站在了她麵前。
大哥眼巴巴地盯著嶽菲菲身上的傷口詢問:“菲菲,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二哥手裏拿著秦海潮留下的藥膏。
“哪裏疼?二哥給你抹藥。”
三哥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顆水果糖,準備剝開糖衣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