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她的話,身子猛然一怔
垂眸看著懷裏圓圓的小腦袋,含笑點了點頭,答應了她。
“好,我都聽你的。”
過了好一會,林柒才從他的懷裏退出來
接過他手上的玫瑰糕,蘸了些許的白糖後,先是遞到了他的嘴邊
“這樣會更好吃,你嚐嚐...”
蕭衍唇角微揚,張嘴咬了一口
入口酥甜,卻又不膩,後味很足,玫瑰的香氣充斥在口腔中,倒是也難怪這丫頭愛吃了。
林柒將他吃剩下的半塊放進了嘴裏,麵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來
這一晚,窗外的雨勢漸大,風聲呼嘯,吹的院中嫁接的多色玫瑰花樹搖晃的厲害...
小女人窩在男人的臂彎裏睡得香甜,唇角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
男人輕撫著她近日來稍稍胖了些的小臉,麵上溫柔繾綣的笑意始終就未曾消散過。
第二天,蕭衍剛到公司,就被安逸告知,林森已經在會客室等了他一個小時了。
他調轉方向,來到了會議室。
推開門走了進去,擺手示意安逸先行離開。
他眸色輕淡的瞥了一眼裏麵的人,緩步走至林森一旁的真皮沙發旁,雙腿優雅交疊而坐,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從桌上的雪茄盒中抽出了一支雪茄點燃抽了一口
“找我做什麼?”
他輕而緩的吐出一口白霧來,聲音冷淡又帶著幾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
林森看著他這一副正襟危坐不好惹的樣子,眉頭狠狠的跳了兩下
這男人怎麼在哪都是這副德行?
不能溫柔一點嗎?
“找...找你問一件事。”
“說。”
林森見他沒有拒絕,隨即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體內的血液病是怎麼痊愈的?”
“痊愈後和以前有沒有哪裏不一樣了?”
“身體有沒有什麼大變化?”
他激動的一連三問,蕭衍眸子微眯,頗為頭疼的屈指揉了揉太陽穴...
“這是三件事。”
他大概回想了一下痊愈前和痊愈後的身體不一樣的地方,緩緩道“痊愈後我的身體不似以前沉重,倒是比以前輕盈了許多,夏日裏可以感受到外界的溫度比以往更熱了。”
“至於是怎麼痊愈的......”
他忽然停了下來,眸色一轉看向林森,他此刻很是激動且期待的在看著他
眸色微沉,將手上的點燃的雪茄滅了,低聲說了句“我還沒有弄清楚。”
他至今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契機讓他的病突然間痊愈了。
聽到他的回答,林森眉頭忍不住蹙起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痊愈的?”
蕭衍神情嚴肅,看著他此刻不敢置信的樣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林森皺緊了眉頭,眼神中的那一抹期待的光此刻瞬間暗淡了許多。
忽然,他整個人突然往後一躺
麵色漸漸灰暗,整個人看起來頹廢極了
會客室內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沉默了許久,林森才緩緩站起了身來,眼睛無神,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他該怎麼辦?
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念頭,他想活下來!
他想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蕭衍站起身來看著他此刻的樣子,眸色幽暗了許多
忽然開口沉聲道“去找唐意的父親,唐家世代行醫,或許有辦法可解。”
唐家的人祖上三十幾代一直都在行醫,且醫術高明,傳聞唐家的老祖宗曾能將已經死了三天的人都能救活過來。
聽到他的這句話,林森像是漂浮在湖麵上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麵上瞬間有了生氣。
“好!”
林森離開了。
會客室再次安靜了下來
蕭衍雙手插兜走至落地窗旁停下,眸色沉沉的看著底下的那輛銀色賓利的車離開後許久,他都未挪動腳步離開半分。
與生俱來的血液病,能被治愈的幾率太小了。
這一刻,他真心希望奇跡會出現。
一個那麼熱愛生活的人,不該被現實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