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的陳舒意就自己呆在了房裏,一直不曾出來,七月和陸虎站門口也不敢打擾,不一會陳舒意打開門交給他們倆一個單子讓他們去采買回來。
七月和陸虎看到單子有些奇怪,看到夫人臉色不好也未敢多問,一個人留下,另一個人帶了幾個人出穀去了。
七月守在門口,她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悄悄的靠近這裏,剛準備出劍卻發現主子,雖主子已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七月還是對她很尊敬。
大山尷尬不已,他心情煩躁本想在村裏轉轉,不曾想就轉到這裏來了。他告訴自己,隻是看看她好不好,就看一眼就好。
“夫人在屋裏。”
“不,我不是來見她的。”說完也不管七月,轉身離開了。
後山的風,輕柔的吹著,大山躺在一片野花叢中看著天上的雲彩在隨風飄動著,自從他答應了婚事,大雅的爹也願意吃藥了,今日還請了大夫了。
對於明日的成婚的,他說不上什麼感覺,村裏的人都來為他們布置新房,他不習慣被人看著,就跑了出來。
腦海裏總不是自覺的想起外來的那女人流淚的模樣,越想越心煩意亂起來,突然摸到了懷裏的東西,他總算是有理由去見她了。
陳舒意在看著陸虎帶人買的東西,有她送給新人成婚的衣服,還有她自己要穿的。
“夫人,主子來了。”
七月的聲音傳來,讓她有些遲疑,他來了她高興,想起他的態度更多的是悲傷。
“有什麼事?”
隔著門,陳舒意問道。
看著緊閉的房門,大山有些失望,她連門都不願意開了。
“我是來給你送請柬的。”
七月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讓他進來,這不是往夫人心窩捅刀子麼。
門裏久久沒有回音,大山有些著急。“交給七月吧。”
陳舒意自嘲的笑了笑,她在期待什麼,他失去記憶了,根本還沒想起她。
“明天你會來麼?”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她愛的男人,竟邀請她參加他和別的女人的婚禮。
“會。”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大山臉上表情放鬆了下來,她願意來就好。
七月為夫人難過,也說不出來安慰的話語,隻能默默的陪伴在她的左右,希望明日晚點到來。
時間很快,日暮十分才過轉眼就日頭就落了下去,夜晚的星星又接住了太陽的行程。
這個夜晚又有多少人睡不著,又是多少人的不眠夜。不管多少人不願,天總是會亮的。在房間裏坐了一夜的陳舒意叫人準備熱水,她要沐浴更衣了。
村莊本就小,凡是誰家有什麼喜事喪事的家家戶戶都會來幫忙,都會來參加,這日狹小的院子裏,擠滿了人。大山一身大紅色的粗袍子胸前是多大紅色的紅稠花。
他的眼神冰冷,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平時他就比較冷,不喜和人親近,這大喜的日子,也沒人敢去逗弄他。
眼看吉時就要到了,有人來叫大山,讓他進去屋裏接出新娘子,大山依然看著門口,沒有動作,直到有人去拉他,他才緩慢的朝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