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懂規矩的模樣,倒是和平日裏的她,簡直大相徑庭。
“南喬啊,你看看安然姑娘,你再看看你自己,將來可得好好的多和安然姑娘學習。”
薑嫵越發的滿意,又對謝南喬叮囑道。
“娘親,你真真是偏心的,”謝南喬上前,坐在了她的麵前,又撒嬌道:“先前我不敢將安然帶來見你,就是因為我早已料到,你見到了安然之後,必然是喜歡得緊,甚至超過了我這個女兒。如今看來啊,到底還是我有先見之明,知道娘親會喜歡安然。”
“安然姑娘極為懂事,我自然是心生喜歡的。不像你,如今都是成了親的人,還是這般的淘氣不懂事,還像個小孩子一般撒嬌。”
薑嫵看著麵前的謝南喬,說出口的每句話,乍一聽來,雖說像是在責備她,可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的疼愛,也是計算不清楚的。
看著兩人這樣,安然的目光當中,忽然充滿了羨慕。
在現代的時候,她和母親的關係,就算不得親近,但是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場意外,忽然就來到了這裏,從此更是再也沒有了見麵的機會。
可以說,像是小姑娘和自家母親這樣親近的場麵,是她想都不曾想過的。
如今看著兩人,她才知道,原來,在母女之間,還可以像是這般的相處。
“安然姑娘,你別見怪,南喬這孩子,是自小被我寵壞了,所以啊,難免不懂規矩。”
薑嫵看到安然目光當中的羨慕,也知道,方才的那番場景,許是觸及了她的某些傷心事,便又說道。
“夫人言重了,”安然頷首,微微的笑了笑,才又說道:“夫人和二小姐之間的感情,實在讓人羨慕。”
“安然姑娘是哪裏人士,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
聽到了安然的話,薑嫵又問道。
一句話,讓安然抿了抿唇,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娘親,我將安然帶來,不是為了讓你調查人家底細來的。”
聞言,謝南喬又幫安然說道。
“如此,倒是我太過失禮了,安然姑娘莫怪。”
薑嫵又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才說道。
聽到她這樣說,安然也明白,她這樣,其中一方麵的緣故,也是想探究自己的底細究竟如何,看是不是一個果真值得信任的。
想到這裏,她又笑了笑,才繼續說道:“夫人這話,倒是讓我感到惶恐。實不相瞞,我原是蜀中人士,隻是因為家鄉遭了難,所以便逃難來了京城。
我看著京城繁華,所以,就在京城落了腳,開了一家餛飩攤,勉強糊口度日,幸好遇到了二小姐,不嫌棄我身份低微,將我帶回了定國公府,成了府中的一名廚娘。若是沒有二小姐,也沒有如今的我。”
聽得她這般不卑不亢的回答,薑嫵了然地點了點頭。
“真是沒有想到,安然姑娘的經曆,是這般的坎坷。”她看向她,思量了片刻,才道:“現如今好了,你和南喬親如姐妹,又教會了她這樣多的東西,倘若你不嫌棄的話,將來,便可以將這將軍府當成你的家,我和南喬,就是你的家人。”
聽到薑嫵的這番話,安然忽而有些意外和驚訝。
她猛然的抬起頭,看向了她。
良久,她才說道:“不嫌棄,能夠聽到夫人這樣說,是我的榮幸。”
本以為,這位將軍夫人,也是將那地位尊卑深深的 刻進了腦海裏的人,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將人給看扁了。
“娘親,你不知道,昨日我才帶安然去了綢緞莊,她又提出了一項新的舉措,將綢緞莊的生意再次給推向了一個新的起點呢。”
看著兩人相談得這般融洽,謝南喬又再一次說道。
一句話,又讓薑嫵對安然多了幾分打量。
須臾,她才又問道:“安然姑娘這經商的手段,倒是讓人實在佩服,不知道安然姑娘究竟是跟誰學的這些?”
聽到這探究的話,安然的心裏隻是微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