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雲聽完,趕忙推辭道。
“不,蘇師父,正是因為你對我們這綢緞莊來說,極為重要,所以,這雙倍的工錢,也是你應得的,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見她不同意,謝南喬又佯裝嚴肅的板著臉說道:“倘若你不同意,我就隻好另請畫師了。要知道,現在的這些畫師,那都是恃才傲物之人,我若是單獨請一個畫師回來,要用的錢隻會多不會少,蘇師父若果真是心疼我,對我好,就應該答應了我的要求才是。”
聽到她的話,薑掌櫃也說道:“是啊,蘇師父,你就答應二小姐吧。”
薑掌櫃的工錢算法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拿的是綢緞莊的分紅,所以,自然會對綢緞莊的生意這般上心。
隻要綢緞莊的生意夠好,他能夠拿到的錢就夠多,隻有這樣,他才會對這裏的生意更加上心。
所以,他也不會在意,這個蘇師父究竟能拿多高的工錢,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可以讓綢緞莊的生意更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了吧。”
見他們都這樣說,蘇月雲也沒有了推辭的心思,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麼推辭,他們總會有辦法說服自己。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你們照著我說的去做就好。”
最後,安然直接拍板,將一切都給決定了下來。
“安然,倘若其他人也學會了這一招,那又該怎麼辦?”
看她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謝南喬又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每次出主意的時候,都隻出一招嗎?”
聽了她的話,安然隻是得意的挑了挑眉頭。
“如此說來,安然姑娘已經想好了後麵的每一步路?”
薑掌櫃也問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薑氏綢緞莊在京城雖然不小,但是,終究抵不過其他所有的布行聯起手來,倘若我一下子將所有的辦法給拿出來,將他們逼上了絕路,他們自然會聯手對付我們。
但是現在,我一個辦法一個辦法的來,他們也想知道,我後麵究竟還有些什麼辦法,也想學習該怎麼才能將自家的店鋪發揚光大,自然不會對付我們。
這就叫做,溫水煮青蛙,我們永遠在他們的前一步,但也不至於將他們直接逼上絕路,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將他們所有的店鋪,一舉吞並。”
安然說完這番話,又將手中的茶盞落在了桌上。
陶瓷的杯盞,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是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安然,你的野心,竟是這般的大?”
謝南喬也沒想到,她會說出最後的這句話來。
雖然這句話,確實也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將京城所有的布行全都吞並,從此,京城的布行都是自己的產業,那聽起來就很令人熱血沸騰。
“做生意嘛,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大最好。”
安然挑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