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說得在理,向來隻見新人笑,何曾聽得舊人哭?”

謝南喬聽到她的話,又順著她的聲音,朝著她看了一眼,然後,才繼續笑著回答:“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隻要夫妻感情夠好,同樣可以數十年恩愛如初。”

“看來,少夫人倒是十分的篤定呐。”

那個女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引來謝南喬這長篇大論的反駁,一時之間,臉上的神色多少顯得有些尷尬。

但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強顏歡笑道。

“感情之事,本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的感情如何,我自是不敢妄下定論,但是我和我家夫君的感情如何,我卻十分清楚。

我相信我家夫君與我之間的感情,我更相信,這份感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好的感情,就像是一瓶好酒,隻會曆久彌香,不會變質。”

當著眾人的麵,謝南喬第一次說出了這些話。

她也沒有任何的逃避,而是將這些話盡數說給了眾人聽。

她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和宋清衍的這段感情,本就不是被所有人都看好的,所以,她隻有想辦法和夫君一起,將日子給過好了,這樣才能堵得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說得好,”平陽公主等她說完了話,又率先帶頭鼓起了掌,“到底還是南喬妹妹看得明白,這感情之事,本就該如妹妹說的這般。”

聽到她的話,謝南喬也轉過頭去,看著她,挑了一下眉頭。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就在這個笑容當中,不言而喻了。

其他人見到平陽公主的態度果然如此,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又各自附和了一番平陽公主的話之後,便各自去忙著欣賞這公主府的景致了。

謝南喬向來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不多時,便隻覺無聊至極,便帶著兩個丫鬟,獨自坐在了湖邊,手裏拿了一枝剛折的柳條,逗弄著水裏的魚兒。

不多時,繪春忽然喊了她一聲。

“小姐,你看。”

“看什麼?”

聽到這聲音,謝南喬順著她說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宋清衍就站在不遠處等著她。

春日暖意融融的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他站在光影裏,什麼也不必做,就足以讓他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宋清衍,是她的夫君。

看見了他,謝南喬將手中的柳條扔了,再也不顧一切,直接朝著他跑了過去。

她的裙擺漾起,勾勒出陽光和風的形狀。

“夫君,你不是在和他們飲酒賦詩嗎?怎麼突然來這裏了?”

她跑到他的麵前,站定了之後,才抬起頭,笑吟吟的看著他,問道。

“我看你獨自在那邊,就知道你大抵是倦了這樣的聚會,所以,就來帶你回去。”

宋清衍低下頭,看著她,一雙眼睛恰似春水。

“好!”謝南喬伸出手去,像是往常那般,習慣的牽住了他的手,“要不要給平陽公主說一聲?”

她又問道。

“不必了,她已經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