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摳住魚鰓,它就動不了了。”
安然看著她手忙腳亂抓魚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
“可是,可是我摳不住它的魚鰓啊。”
謝南喬不斷和那條魚做著鬥爭,在地上滾過的魚兒,早已沾染了不少的塵土,謝南喬的雙手,同樣也被那些灰塵沾滿了。
“少夫人,還是我們來幫你吧。”
看著謝南喬這樣,一旁忙碌的眾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便站出來說道。
“你們去忙你們的事情,不用管我,有安然在這裏教我就夠了。”
謝南喬製止了眾人,道。
見她這樣堅持,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紛紛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看著謝南喬這樣倔強,安然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她上前,伸出手去,摳住了那條魚的腮,便將魚兒給抓了起來。
先前還活蹦亂跳的魚兒,如今在她的手裏,倒像是死了一般,直挺挺的被她拎著,一動不動。
“你看,這就摳住魚鰓了。”
她又對謝南喬說道。
聞言,謝南喬看著她,點了點頭。
“安然,到底還是你厲害,這魚兒到了你的手裏,就變得聽話了。”
她又回答。
“我現在教你殺魚。”
安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抓著那條魚的身子,然後,右手拿著菜刀,用刀背在魚頭上敲了一下。
手中的魚兒,頓時被敲暈了。
看著她這樣,謝南喬也點點頭,道:“我也來試試。”
說著,同樣抓起一條魚,然後,學著安然的模樣,用刀背直接敲了下去。
卻沒有想到,那魚兒是那樣的不經得敲,一刀背敲下去,倒是被謝南喬直接給敲去了半個腦袋。
“安然,我……”
看著被自己敲壞的魚頭,謝南喬的臉上總感覺有些掛不住。
“小姑娘,咱們這樣敲魚頭,是要把它敲暈,不是給它爆頭。”
安然無奈的說道。
“我也知道啊,”謝南喬看著那條隻剩了半個腦袋的魚,又低聲嘀咕道:“我隻是沒有想到,這魚頭這麼不禁得砸,隻是一下,就碎了。”
聽到這話,安然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對自己說,這魚頭實在不禁得砸。
“算了,幸好我們做這道春筍魚糕,可以不用到魚頭,我教你如何將這魚鱗給去了吧。”
安然也不好再多說她什麼,隻好又說道。
她知道,小姑娘會這樣,還是因為從小就被保護得太好的緣故。
小姑娘本就是出身於武將世家,從小習的也是舞刀弄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進廚房的機會。
如今,若不是為了那位小公爺,隻怕也不會進廚房來。
她的右手拿著刀,左手摁住了魚頭,然後,就開始用刀將魚身上的鱗片給刮了下來。
一條魚,在她的手中,很快就被刮得幹幹淨淨。
謝南喬看著她的動作,也跟著她學了起來。
可這到底不像是練功習武那般容易,等她好不容易將魚鱗給刮幹淨的時候,那條魚的魚皮,早已變得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