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當空,風停樹靜,月光穿透層層樹縫,鋪灑在禦園別墅裏。
溫時予給棠梨開視頻。
她剛洗完澡出來,赤著雙腳,手還在擦拭濕頭發,聽見手機翁動的聲音。
她給溫時予的來電震動頻率單獨設置。
隻要他來電,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是他。
接通視頻後,她看到溫時予身上穿著迷彩服,眼睛輕眨兩下。
“......”
她在龍吟軍團時,就沒見他穿。
媽的。
她一走,他就穿,防著誰呢?
“溫教官,你區別對待。”
棠梨輕抿嬌豔欲滴的紅唇,將稱呼叫得脆弱,那雙含情眼蓄著盈盈水光。
在這個寂靜的夜裏,燈光曖昧下,異常的撩撥溫時予的心弦。
他聽棠梨的呼聲,恍覺她就在身邊一樣。
舌尖抵住後槽牙,眸色幽深艱澀。
真想回去擁著她,聽她低聲喘息,以及氣若無力的叫他的名字。
“梨梨,區別對待的是別人,不會是你。”
溫時予吐了一口濁氣,鋒銳的薄唇輕撩,心隨她而動,卻又搖頭失笑。
她就是個小妖精。
尤其是她現在穿著吊帶睡裙,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修長的天鵝頸。
上麵還能看到清淺的草莓印。
“我在龍吟軍團的時候,就沒見你穿迷彩服。”
棠梨眼皮半掀,把手機放在保溫杯邊上,邊擦拭頭發邊指控他的行為。
“怕你不喜歡,便沒穿。”
溫時予覺得喉嚨滾燙,嗓音帶著沙啞,就像老舊的唱片機在沙沙的播放著。
“不行,你回來穿給我看。”
“我不僅要看,還要脫!”
她挑了挑眉梢,說出心裏的想法,嘴角還掛著一抹壞笑。
溫時予本就上火,被她這麼一撩更加上火。
他的眼眸變得幽暗,眼尾猩紅,完美的下顎線繃的緊緊的。
棠梨知道他在幹嘛,故意斜下去肩膀,吊帶沒有支撐力滑落下來。
事業線看得若即若離。
“梨梨,你可真會折磨我。”溫時予苦笑不已。
很久之後,他的心跳聲才恢複平穩。
“溫教官,你不做人。”棠梨在他完事後,低低的笑了兩聲,明豔動人。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不急,來日方長。”
他利落的收拾殘局,回來繼續跟她聊天。
順便叮囑她將頭發擦幹再睡,睡前不要喝水,免得第二天眼睛水腫。
棠梨撇了撇嘴,白日裏所有不開心的情緒,在他一聲又一聲的叮嚀裏消失殆盡。
“溫教官,你還要好久才回?沒有你,我睡不著。”
她抱著雙腿,坐在床頭,下巴墊在膝蓋上,說話軟弱無骨。
“很快就回,你躺好,我給你講睡眠故事。”
溫時予心裏一頓,恨不能現在飛回她身邊。
棠梨把手機放在耳邊,沉默地看著天花板,聽著溫時予低沉沙啞的嗓音,輕聲細語的給她講故事。
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看手機時,沒電自動關機。
看到聊天框裏,視頻結束三個半小時。
她給溫時予發了句‘早安’,才起床洗漱。
去醫院看了二哥,就去了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