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溫時予竟然會講冷笑話,扯了扯嘴角。
“三爺,您也不看看是誰欺負誰。”有人小聲的嘟囔。
“被一姑娘虐成這樣,好意思?”
溫時予眯了眯鳳眸,嗓音冷硬。
三十六左右使自知理虧,他們全部上陣也隻是讓棠梨吐了一口血。
而他們這邊重傷三人,四人骨折,其他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傷。
這姑娘不能說牛逼,隻能說真牛逼。
溫時予懶得管他們,直接公主抱起棠梨,往他住的地方走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嗓音微哽,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薄唇泛白,右腹上的傷口拉扯的疼,都不及現在對棠梨的心疼。
抱著她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縮緊。
半垂的眸色都透著陰鬱之色。
眾人驚恐萬分,號稱魔鬼教官的溫三爺會說‘對不起’?
並且三十六左右使都受傷了,這個時候加練命得搭進去。
這懲罰是不是太狠了?
棠梨惦念他右腹的傷口,要從他懷裏下來,掙紮一下。
“你身上有傷……”
“知道我身上有傷,你乖一點,別亂動,嗯?”
溫時予步伐很穩,眼底的殺意逐漸斂死,對上她時,是旁人沒見過的溫柔。
“少卿哥哥,我能自己走的。我擔心你的傷口,你放我下來,好嗎?”
棠梨抱住他的脖子,盡量放輕呼吸,不再亂動,輕聲的跟他商量。
無論她怎麼說,溫時予也不肯放她下來。
程子伍在前麵把門打開,餘光裝作不經意瞥了棠梨一眼。
想著,這女人前後差距怎麼那麼大?!
溫時予動作輕緩的將棠梨放在床上,轉頭半眯著眸冷睨婁銜影。
“還不過來給她看看,還等我請你?”他嗓音微寒,表情不悅。
婁銜影提著醫藥箱有些鬱悶,就不能對他也溫柔一點?
“我沒事,先看你。”棠梨手撐在床上,她冷豔的臉上略微著急。
她傷的不重,當時那人攻擊她時,她往後撤,卸了不少力。
溫時予不同意,他是男人,疼痛一會不礙事。
“少卿哥哥,如果你不看,我也不看。”
“你別過來!”
棠梨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屁股往裏挪,不讓婁銜影給她檢查。
他最終妥協,讓婁銜影給他重新換藥。
白色襯衫被紅色的血液染紅一片,看的刺目。
棠梨看的心揪著疼。
婁銜影蠕動嘴唇,想說的話卡在嗓子中間。
他給棠梨檢查了,沒什麼事。
把這兩尊大佬伺候好,他提著醫藥箱馬不停蹄的滾了。
烈日當空,三十六左右使辛苦的在負重跑步,他看的直搖頭。
“婁少,這是你的一百斤沙袋。”程子矣將他要負重的沙袋拿過來了。
三爺讓他監督大家,一個也別想偷懶。
“什…什麼?”婁銜影睜大了雙眼。
溫時予這個狗日的來真的?
他要連夜扛火車跑。
這特麼不是人呆的地方。
溫時予盯著棠梨不放,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姑娘會跑到這兒來。
“我在這兒是不是也得守你的規矩,溫教官?”
棠梨輕撩眼簾,笑容嫣然的調侃,嗓音動人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