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予送她去清大時,他的車還挺顯眼。

純黑勞斯萊斯,京A·TL520。

車是限量版,全球僅有一輛。

車太豪華,顯得車牌號平平無奇。

別人不知道,棠梨卻知道,那是她名字的縮寫。

溫時予名下的所有車,上的車牌號都與她有關。

這讓她怎麼不愛這個男人。

“少卿哥哥,我不在你身邊,你不要隨隨便便懲罰別人,聽見沒?”

棠梨表現很凶的樣子,語氣倒軟軟的。

現在要約束他的情緒,控製他偏執暴戾症發作。

他那樣很容易傷到自己。

程子矣坐在副駕駛上,用眼神感謝棠梨。

他提心吊膽了一夜。

“好。”溫時予坐在車內溫潤一笑,晨光熹微,落在他臉上,俊美異常。

棠梨這才放心下車,往清大走去。

路過的同學眼睛都看直了。

她紮個高馬尾,臉上神情淡淡的,桃花眼裏漣漪的光華驚豔了路過同學的目光。

內穿純白魚骨吊帶長裙,外穿葵黃色風衣,長度僅僅比裙子短一些,日暖照迎,美的像新春裏的畫卷。

她今日佩戴的是岩石鑽石胸針,碩大的鑽石迎著太陽的光芒特別閃耀。

“我驚呼!!今日的胸針比昨天的還貴,這是今年正月時蘇富比拍賣行以一千九百九十九萬被神秘富商拍下。”

“我暈了,她什麼家庭,家裏有礦嗎?”

“直呼好家夥!我來的時候看見她好像是從溫先生的車下來的。”

“說不定東西都是租的,或者是假的。她怎麼可能天天戴著那麼貴重的東西招搖,不怕別人搶了呀。”

“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租怕是不好租,假的倒是有可能,突然覺得她好虛偽。”

......

這些人看了棠梨的穿搭,覺得她就是一個虛偽的人。

沒有錢裝有錢。

目的就是攀上高枝。

從一開始羨慕到最後大家鄙夷她這種虛偽的樣子。

棠梨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她背後戳脊梁骨的人。

“講那麼大聲,當我是聾子?”嗓音不大略顯和善,又輕嗬一聲,三分不耐煩,七分嘲諷。

她手裏捧著醫書隨即用三指握住放了下來,淡漠的氣勢讓她顯得像禦姐攻。

有個女生被旁邊的人推出來,壯著膽子控斥她。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溫先生還是我們的溫老師。”

“你左右逢源,累不累呀!”

她語氣尖銳,瞳孔睜的特別大。

昨晚校長給全校師生上了一課,溫時予不會再講課,由他的下屬程子矣全程代課。

溫時予不想清大的人看輕棠梨,便出此下策。

如果他高興,說不定給他們講講課。

他講課也是義務的,想講就講,不想講就不會講。

校長勒令他們見到溫時予要叫溫先生,誰叫錯了就扣學分,老師扣績效。

這些學生就怕扣學分,畢不了業。

這讓很多女生的芳心都碎成了玻璃渣子。

棠梨就此成了眾多女生的公敵。

“你是喜歡上他的課,還是喜歡上他這個人,嗯?”

“我左右逢源,那是我有能力,你有嗎?”

棠梨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她說這話時,故意拖腔帶調,眼神瞥向那個女生時,帶著一絲輕蔑。

這位女同學說著說著臉瞬間就紅了,惱羞成怒。

“你...你!”她指著棠梨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你什麼你,舌頭捋直在跟我講話。”

“自己是小醜,就以為別人是小醜。建議你去掛個腦科。”

棠梨冷哼,轉彎的時候,不經意的再次瞥了一眼,暗含警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