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嫌棄你。我沒有比你幹淨到哪裏去。”
“那是不是我要把手剁了才行?”
棠梨歎了口氣,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她的桃花眼瞪他時,都帶著嬌嗔,不像是在指責他做法不對,倒像是在撒嬌。
她淩厲的氣勢也就對外人,對熟知的人,她倒沒架勢。
“你不要想太多,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少卿哥哥。”
棠梨在他泛紅的手背落下一吻,聲音軟軟的,令溫時予一度放鬆下來。
若溫時予說他髒,那她更髒。
她帶著上一世的記憶活著,本就占了便宜。
這一世她該讓溫時予有個好結局,可她不甘心,自私的想留在他身邊。
“我不準你說傻話,更不會讓你剁手。”
溫時予有些急眼,忙著解釋,眼裏帶著熱切。
他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覺得他的手染了血,想要洗幹淨。
“那以後,你不許再說‘我髒’這樣的話。”
棠梨正了正臉色,顯得她稍微凶一些。
溫時予點了點頭,保證以後再不說了。
他帶棠梨回了壹號公館,帶離那個陰暗的場地,一刻都不敢讓棠梨多呆。
甚至都想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刑罰室裏各種刑具都有,裏麵的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有的牢籠裏還鎖著囚犯,發著瘋的狂嚎。
棠梨的確不喜那種地方。
對比刑罰室的陰暗,壹號公館可就光明溫暖許多。
他手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給棠梨做飯吃。
他讓程子矣去海鮮市場買回來雪蟹,香檳蟹,澳龍。
“你要做飯?”棠梨聽到他要自己動手做飯時,眼睛都是不相信的。
他的手可是簽上億合同,拿槍的。
他是龍吟軍團的團長,北鬥刺客聯盟的冥王,他說他要做飯?
透明大桶裏裝著都是活著的海鮮,她看著頭皮都有些麻,更別提說做了。
“梨梨,是不相信我,嗯?”溫時予眼神裏帶著戲謔,跳動的光非常的有信心。
“信!那...你加油?”棠梨輕擰下眉,說的慵懶,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打算等一會兒溫時予把廚房炸了,她第一時間帶著他逃跑。
溫時予伸過手,在她臉頰上輕捏,皮膚細膩光滑,他捏的愛不釋手。
棠梨的耳朵可見的紅了,心跳的也亂亂的。
“咳…需要我幫忙嗎?”她抿抿唇,假意咳嗽一聲,不自然地詢問。
“乖,去一邊玩,我來就行。”溫時予對她笑笑,鳳眸彎著淺淺的弧度。
他脫掉西裝,解開袖扣,順手遞給棠梨。
將袖子有條理的挽起來,露出精壯的小臂,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修長的手指抓住澳龍清理起來。
棠梨手控,看得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想要上手把玩兩下。
“怎麼了?”溫時予一抬頭便見她盯著他愣怔,有些不明所以。
“沒事……”她轉身離開了。
手背貼著臉,滾燙的厲害。
把他的衣服放在沙發上,袖扣放在桌子上的盒子裏,免得弄丟了。
她盤著腿坐在地上,翻看醫書,時不時朝廚房看一眼。
裏麵哐當當作響。
她想進去看,溫時予都不讓她靠近。
廚房油煙重地,不許她進。
棠梨隻好打消念頭,現在要解決她師姐的存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