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這突兀的聲音給打斷,棠梨害羞的往溫時予懷裏躲,白皙的天鵝頸都紅了。
她其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這多少搞得有點像偷情一樣?
溫時予抱著她,手搭在她的後腦勺上把她摁在心髒部位,眼神不明不昧的睨了伶舟一眼。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找事呢?
“有事?”他姿態慵懶,半掀的眼眸都在嫌棄伶舟來的不是時候。
伶舟被他這個眼神給刺激到,呼吸都重了幾分,唇抿成了一條縫,眼皮往上翻。
今兒他在去公司的路上,看到狼狽不堪的商儼,穿著髒亂無比的病號服,胳膊像斷掉一樣自然垂落,手背還有燙傷,都沒人敢拉他去醫院。
他想著來問問是不是溫時予做的,除了他沒人敢對商儼下這麼重的手。
棠家那九個大佬對商儼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是棠梨的心尖寶,傷不得,碰不得。
“怕你沒人收屍,過來看看。”他語氣不好,始終都是警惕的看著棠梨,總覺得這女人沒安好心。
溫時予給了他一記眼神,對他無語,無視他的話。
牽著棠梨的手進到屋裏,拖鞋依舊是她愛的兔子耳朵。
棠梨四處掃了一眼,所有的擺設都跟他離開之前一模一樣,就連櫃子上的擺件都未曾改動過方向。
伶舟哼了聲,也在後麵跟著進去了。
趁溫時予給棠梨倒水的功夫,他坐在棠梨身旁,手指著她的鼻子,壓低聲音譏諷道:
“棠梨,你現在是不是特開心啊?把溫時予玩的團團轉,你開心了?你高興了?”
“你若識趣趁早滾蛋,不識趣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他目露凶光,蘊含狠戾氣息。
棠梨踢掉拖鞋赤著腳往沙發一靠,坐姿慵懶隨意,食指點著太陽穴,側著臉斜睨著他。
紅唇輕勾,反懟道:“你當我是嚇大的?”
伶舟見她這散漫的樣子,隻想嗬嗬噠。
“哎喲嗬,在溫時予麵前是乖乖女,怎麼不裝了?心機婊,我是不會讓你再把溫時予拉入深淵。”
他就差不啐棠梨一臉唾沫,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
一邊惡斥棠梨,一邊還要注意溫時予過來。
他為這個兄弟操碎了心。
棠梨放下手,指尖輕點,目光審視他,隨即語出驚人,“伶舟,你不會喜歡少卿哥哥吧?”
“噗~棠梨,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你現在給我滾出這裏,別逼我動手。”
伶舟差一點噴口水,哽著脖子,急赤白臉的指著她怒罵。
跟他的急怒之下漲紅的臉相比較,棠梨倒是淡定許多,她挑了挑眉梢,臉上的譏笑慢慢收起。
“這裏是壹號公館,我是半個主人,要滾也是你滾吧!”她聲音不大,字字清晰。
壹號公館的房產證上可是有她棠梨名字的!
伶舟的臉比便秘還難看,顯然他知道這件事。
就在他還想諷刺棠梨倒貼商儼,不要臉做人家的舔狗,就見溫時予手端著杯子走過來了。
棠梨衝伶舟邪媚一笑,他頓覺大事不妙,後背發涼。
“少卿哥哥,他罵我心機婊,還轟我走。”她指著伶舟,委屈又無辜的跟溫時予敘說。
伶舟激動的站起來,反駁道:“我沒有,她胡說!”
棠梨淡定的掏出手機,他剛剛所說的話都被她錄了下來。
鐵證如山,他被啪啪打臉,連辯駁都辯駁不了。
她本不想錄音,可伶舟的話太難聽,還想逼迫她離開溫時予,想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