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沒穿外衣一樣被藺如音打量。
她恢複了端莊,將旗袍上的褶皺撫平,她嘲諷溫時予,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你以為我稀罕來?說我瘋子,你又精明多少?你把溫時予當籌碼,你又有多聰明?”
“溫時予不是小三,他是我的愛人。若他是窩囊廢,你早就不是溫夫人了!”
“我們走,她沒拿你當家人,我就是你的家人。”
棠梨對她沒什麼好感,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她,對她自然沒什麼好話。
連帶她嘲諷溫時予的話,她通通替他嘲諷回去。
她牽著溫時予的手往外走,完全沒把藺如音放在眼裏。
溫時予上半生過的很苦,幸好他遇到一生的月光。
雖然那不是他的月亮,卻有一束光照亮了他。
“你敢走,我就敢打斷你的腿!”藺如音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尖銳又刺耳!
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溫時予。
棠梨拍拍他的手背,轉過身去,嘴角勾著冷冷的笑,上揚的眉眼都是放肆的。
“你敢動他,整個棠家都是你的敵人!”
她聲音不大,卻回蕩每個人的心中。
眾人視線皆是落在她身上,她身著水藍調軟煙羅長裙,既清純又張揚。
微風揚起她烏黑的秀發,裙擺微動,陽光下她整個人都泛著光澤,驚豔了他們的目光。
尤其是溫時予,他的心尖上像是淌過一陣暖意,滿心滿眼全是她。
溫時予緊了緊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理會藺如音。
棠梨才不管,她就是見不得有人欺負他,就算是他的親生母親也不行。
程子矣都看傻眼了,這棠家小姐是什麼情況?
腦袋轉回來了?
還是覺得他們三爺有利可圖?
棠梨將手中的勾著的車鑰匙扔給了程子矣,讓他們隨便一個人把她的車開回去。
在他們即將跨出門時,藺如音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走多長遠!”
棠梨頭也沒回,歪頭看著溫時予,淺淺的笑起來,“我們能走一輩子。”
她這輩子一定不會再把他弄丟了。
溫時予這兩天就像是在雲霄飛車一樣,感覺有些不真實。
手裏的溫熱告訴他,棠梨真真切切的在他身邊,護著他。
“梨梨,我知道你去見他了,下次你再見他,我會殺了他。”
溫時予勾起她頰邊一綹頭發替她掖在耳後,用溫柔的嗓音說出最狠的話。
他眼底漸起的猩紅,像是囚困的野獸。
棠梨挑了挑眉梢,殺就殺吧。
坐進車裏,她伸手去扒拉溫時予的衣服,想看看開水有沒有燙傷他。
手指被他捉住,握住後放在腿上,防止她作亂。
“你不讓我脫,你自己來。那水我看著很燙,別燙壞了。”
她單腿跪在皮椅上,一隻腿曲著,就那麼跪坐在他旁邊,拿盈盈水光的桃花眼看著他。
溫時予哪能受得了她這樣,都想把她摁在懷裏欺負一番,聽她吳儂軟語的叫著他少卿哥哥。
“不礙事,沒燙到。”
“少卿哥哥,你不乖。”
說著她便伸手去解開他的襯衣扣子,往右肩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