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腦袋吻上那輪彎月。
“別怕,交給我來就好,如果不願意隨時喊停好嗎?”
溫時予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縈繞著,令她的臉色瞬間滾燙起來。
想了半天後,棠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也隻是點點頭。
溫時予卻把最想說的話都融入棠梨的骨頭裏。
當風吹散雲霧,棠梨的指甲都將溫時予的胳膊抓破了。
她的眼淚都被擠出來掛在羽睫上,風吹皺平靜的湖麵時,她的手緊緊的抱著他。
“梨梨,這一輩子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的。”溫時予勾著她的脖子,在她耳邊繾綣悠長的開口,猩紅的鳳眸像是獵豹一樣。
棠梨已經昏睡過去,對於他說的話,她也沒聽清楚。
陽光灑滿房間的時候,她睜開酸澀的眼睛,渾身酸痛在敘說昨晚一夜有多荒唐。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棠梨望了一眼後,掀開被子起來了。
腦袋還有些混沌,昨晚借著酒膽,居然跟溫時予跑來開房,真是出息了。
曲著腿,羞澀的用被子捂著下巴,抿唇後低低的笑了一聲。
又想到他身上的紋身,她真能把眼睛給哭瞎了。
等會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溫時予,現在隻想趕快離開,平複這癲蕩的靈魂。
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
找到筆和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寫什麼好,最後什麼也沒寫。
隻是在紙上畫了一個月亮,上麵掛著一個梨。
這是他們的暗號,他會看得懂。
就像他身上的紋身,他什麼也沒解釋,但她全都看懂了。
溫時予穿著浴袍出來後,看到床上空無一人,連衣服都沒了,一看就知道人已經走了。
失望之色爬上了眉梢。
鳳眸像是染了血一樣紅,心髒痛的抽搐一下。
他又被拋棄了嗎?
房間裏還透著雨後的味道,夾著女士香水。
目光投向白色床單的那朵盛開的梅花,眸光沉斂。
看到桌子上的畫,他拿起來看了眼。
冷峻的臉像是有了溫度,他把畫貼著心髒,才一瞬有了跳動。
喃喃道:“梨梨,你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逃開了,我不會再放手。”
溫時予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送來幹淨的衣服。
助理捧著盒子敲了門,見到人後,恭敬的喊了一聲:“三爺。”
餘光裏看到他脖子上有排牙印,助理嚇得收回了目光。
他們禁欲係三爺昨晚開葷了?
還是他眼睛瞎了?
不是為棠家小姐一直守身如玉嗎?
這是哪個小妖精收了他?
溫時予就著他的手把盒子裏的衣服拿了出來後,將門無情的關上了。
等他在出來後,已經穿戴整齊,立體的五官俊美異常,整個人清寒又冷漠,昨晚那個溫柔就像個假象,就連眼裏都透著冷漠。
“桌子上的東西送回壹號公館。”溫時予左手插兜,聲音不疾不徐。
助理有點犯懵,酒店的床單送回去做什麼?
雖然疑惑,但隻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