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跟沈淵結婚了。
南炎知道的時候宛如五雷轟頂,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沈淵證都她扯了。
幾個首長坐在一起都有些尷尬,氣氛有些僵硬,連忙安慰南首長:“沒事的,南煙那孩子心裏有數。”
南炎快瘋了,簡直暴走了,雙眼發紅,怒吼道:“她有數?”
“她有數跟野男人結婚?她有數就不該如此草率!”
南炎氣的心肌梗塞:“婚姻是可以兒戲的?”
“說到底,南煙在這次任務中確實犧牲太大了。”
南炎氣的想抽人,可也明白,事情發展由不得他,他轉身,厲聲低吼道:“沈淵什麼時候宰?”
“他什麼時候死?”
顧衛國也覺得南煙似乎玩的有點大了,他看向南炎歎了一口氣:“南叔,沈淵暫時不能動。”
南炎氣的一腳踹翻了跟前的椅子,椅子撞到牆上變得四分五裂,就要沈淵這個人像這樣,被踹的粉碎!
沈淵敢站在南炎麵前,下場就是如此這般!
南煙有些發懵,她坐在床上良久都沒消化掉這個事情。
沈淵跟她扯了結婚證就跟沒事人一樣,依舊三兩天的失蹤,回來就直入正題跟她睡覺,不再做任何措施。
沈淵想跟她要個孩子,莫名的堅持,無論什麼借口都不好使。
南煙很怕自己懷孕,就偷偷的背著沈淵吃藥。
她不能給沈淵生孩子。
原本就是命中注定不能靠近的人,他們不該有如此交集。
他們之間有一道巨大的鴻溝無法跨越,更不能相愛。
她可以睡他,但沒傻到要給他生個孩子。
沈淵身材好,年輕,長得好看,就外形來說,這男人是她從小到大看見的最好看的人。
南煙身邊不少公子哥少爺長相不錯的,可都不及沈淵四分。
睡他,她不虧。
孩子是牽絆,南煙生了就得為他負責,她負不起這個責,承擔不起這個孩子的到來。
南煙到沈淵身邊已經二月有餘,自楊建死後,他有意避著她,手底下的事情從不當著她麵談。
楊建的死給沈淵帶來了一定的打擊,楊建在歐洲南麵有一批軍火被黑吃黑給吞了,手底下的人開始造反爭權奪位,這些是線人提供的消息。
所以沈淵最近都忙著處理楊建死後帶來的影響,南煙端著茶水走過去,書房裏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謝熯看著南煙笑著打招呼:“大嫂。”
南煙笑著應了一聲把東西放在桌上:“嗯。”
她轉身順手把托盤留在了旁邊的花瓶下:“你們談,我先出去了。”
沈淵坐在椅子上眼眸深邃的望著她:“阿姨煮的中藥記得喝了。”
南煙微愣,點頭:“好。”
她走出去還貼心的順帶把門給關上。
南煙下樓端起那碗中藥一飲而盡,然後就上了樓,這是沈淵讓人給她開的調理身體的藥。
南煙上樓就關了房門,她快步走到電腦麵前手指飛快的敲著鍵盤,耳上戴了藍牙耳機,滋的一聲輕響,書房裏兩個的談話就灌入了她耳中。
南煙聽著兩人的對話,眸子逐漸的沉了沉,她腦子開始飛速的轉動著,開始布局。
沈淵要去S國跟人交涉,順便把楊建的人都給收了,那地盤,他也要占有。
南煙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時間不斷的流逝,她連忙關電腦摘下耳機,裝著漫不經心的走下了樓梯。
她拿著阿姨做的糕點敲響了房門,房間裏傳來了低沉的嗓音:“進。”
南煙走進去把糕點放在餐桌上,低頭在男人臉頰上親了親,摟住他脖子撒嬌:“明天我想去逛街,你陪不陪我?”
沈淵將她順手抱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我明天有事,得出一趟遠門。”
“估計得一星期才能回來。”
謝熯被迫吃了一把狗糧,連忙錯開眼睛伸手抓糕點吃,掩飾這股冷空氣。
他望著她明顯不開心的臉,看了謝熯一眼:“我讓謝熯陪你去。”
沈淵抱著她的腰身,捏了捏她的手:“想要什麼就買。”
沈淵給了她一張卡,裏麵存了五百萬進去,給她當零花用的。
南煙抱著他脖子:“卡裏隻有兩百萬了,我要給你用完了怎麼辦?”
才短短兩月左右,她就給他造完了三百萬。
這麼多錢,以自己的工資卡,這輩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賺到這麼多。
這話裏話外都是在提示沈淵給她加零花錢。
謝熯一口糕點差點嗆死自己,一臉震驚的望著林若若,他可是知道這卡裏是有五百萬的,才多久就花了這麼多錢?
沈淵抱著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也沒拆穿她:“我再給你打點進去。”
對待自己女人,沈淵養起來向來花錢大方,他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南煙開心極了,直抱著他親,笑的眼睛彎了彎:“沈淵,你對我真好。”
他拍了拍她的手,低頭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深邃的眸望進她瞳仁,聲音沙啞:“自己去玩會,我還有事情要談。”
南煙開心的點頭,一路歡快的收拾茶杯,順手帶走了之前放的托盤。
整個過程,她都像一幅沒事人一樣,心態和心理都強大到了極點,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就把東西收了回來。
等人出去了,謝熯看著他大哥又給南煙的卡打了五百萬進去,直傻眼了。
“大哥,對一個女人,沒必要花這麼多錢吧?”
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家啊!
謝熯開始對這個漂亮的女人有了成見:“這林若若花錢也太大手大腳了。”
沈淵打完錢看了他一眼:“這麼多錢,我這輩子花得完嗎?”
“………”
謝熯無語了:“那、那也不能給她花這麼多吧?”
“你以後結婚生子不需要錢?你用不完,可以留給你下一代啊!”
沈淵眉頭緊蹙,身子慵懶的往後靠在了椅子上,眼神淡漠:“我的錢不給我老婆用,給誰用?”
謝熯翻了個白眼,他實在是不懂戀愛中的男人。
“大哥,你該多談幾個,長長經驗。”
“今天喊老婆,明天就得離。”
謝熯真的很擔憂,看著沈淵嚴肅的提醒他:“玩玩就行了,你可別動真情了。”
沈淵聽的煩躁,眼神冷冷的看著謝熯:“我不會跟她離婚。”
“你嘴巴不想要了,就割了。”
謝熯前一秒直接閉嘴了,後一秒反應過來,他直接炸開了,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們結婚了?”
謝熯明顯聲音都顫了起來:“大哥,你可別嚇我啊。”
沈淵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微抬,翻了翻麵前的資料。
謝熯跟了沈淵八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這默認就是承認。
謝熯真覺得林若若是個禍水,魅惑男人的妖精,他隱約有些擔心,怕他大哥真的一腳栽到南煙身上,被她害死。
謝熯顫巍巍的問:“大哥,你真跟她結婚了?”
沈淵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謝熯直接炸了,他覺得沈淵瘋了!
才認識多久就跟人結婚?
謝熯痛心疾首的望著沈淵:“到底為什麼啊?你們才認識多久?你了解她嗎?”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
沈淵動作微頓,眉眼低沉:“謝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愛她?”
沈淵答不出來,愛,這個字不適合他,他覺得矯情,也讓人覺得油膩,惡心,他不是會說這種油膩字的人。
謝熯要崩潰了:“你不愛她,你娶她幹嘛?”
沈淵低垂著漆黑的眸,回答道:“她差個老公,我差個老婆,剛好。”
謝熯胸口痛,他直覺得沈淵大概是那女人給騙了,把他迷的暈頭轉向的。
謝熯要瘋了,他暴躁的抓起了頭發,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這天底下這麼多女人差個老公,她怎麼就非得是你?”
“大哥,你是不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不知道輕重了?”
“謝熯!”
一道低沉帶著微怒的聲音直灌入他耳中,讓謝熯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沒了力。
“我是個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把一疊資料甩得飛起,眼神隱約帶了一些不悅,聲音冰冷的厲害:“你要真覺得我是個會被女人影響的男人,從今天開始,你就另立門戶,別跟在我身邊。”
謝熯身子猛然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沈淵,眼睛一瞬間就紅了,他嘴皮有些發抖,眼神愣愣的看著他:“你要趕我走?”
他嗓音嘶啞,在不斷的發抖:“為了個女人,你要趕我走?”
沈淵看著他大受打擊的模樣,一臉暴躁的揉了揉眉心:“我沒趕你走。”
“也沒那意思。”
“我是讓你獨立出去。”
謝熯眼睛紅的厲害,淚水飆了出來,他對著沈淵撕吼咆哮了起來:“你還不是這個意思?剛才特麼的明明都說了!你為了個女人跟老子翻臉?”
他紅著眼哭著控訴他大哥,字字滴血,失望透頂:“這麼多年,我跟了你這麼久,上刀山下火海,你從來不對我說這麼重的話!”
“你現在要趕我走!”
他重重的抹了抹眼淚,望著沈淵一股子決絕:“好!老子走!”
“以後你特麼愛怎麼著,怎麼著,我以後一句屁話都不放!”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重重的摔上,謝熯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隻留著沈淵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心身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不明白自己的兄弟為何不理解自己。
換了任何一個人,他不會選擇跟她結婚。
他可以給錢,足夠多的錢,也絕不會沾上婚姻這二字。
南煙洗漱完在床上塗身體乳,她望著沈淵明顯陰沉的臉色,開口道:“怎麼了?”
沈淵望了她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抱進懷裏:“林若若。”
他言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出來,可遲遲沒有開口。
“沈淵,我們是夫妻,你要是心裏負擔太大,可以對我說。”
南煙溫情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心情有些激動:“我來當你傾訴的垃圾桶。”
沈淵肯定是遇見一些難解的難題了,這男人要是主動跟她傾訴,她能更多意想不到的情報。
對此,她對沈淵越發耐心了起來。
沈淵寬大的手撫在她這張漂亮的臉上,低垂著漆黑的眸望著她:“你愛我嗎?”
南煙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深情望著他,沒有一絲猶豫就脫口而出:“我愛你。”
聽到她脫口而出的這三個字,沈淵盯著她看了良久,那雙漆黑的眸宛如一張巨大的網濃密的籠罩住了南煙。
南煙不知為何,被他這樣頂著,心沒來由的有了一絲壓迫。
後來過了很久,沈淵告訴她,當她脫口而出就說愛時,他從這三個字中讀不出她對他的愛。
南煙聽完緘默了很久。
南煙笑著問他:“怎麼了?”
“沒事。”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嗓音低沉:“我出趟門,晚些回來。”
南煙忙開口問道:“你要去那?”
“找謝熯。”
說完,男人高大的身軀就消失在了門口,等他走後,南煙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沈淵找到謝熯的時候,謝熯抱著酒瓶在家裏院中喝酒,邊喝邊指著院中的樹指桑罵槐,一邊痛苦流涕一邊哭著使勁罵。
沈淵走進去就聽到了許多不堪入目的話,全是罵他的。
謝熯沒怎麼讀過書,文化程度不高,沒什麼文化,罵人要多髒有多髒,人全身上下所有器官和祖宗八代全罵了個遍。
沈淵聽的臉色陰沉,走過去一腳將謝熯踹翻倒在了地上,陰騭的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罵夠了嗎?”
謝熯痛的眼淚直流,看見沈淵陰沉的臉嚇得半死,酒全醒完了,連忙爬了起來,又想起來什麼,梗著脖子怒氣衝衝的吼道:“誰讓你來我家的!”
沈淵直接一巴掌狂扇了過去,把謝熯臉都扇紅了,他眼淚嘩啦啦的來,委屈的蹲在地上抱著手臂埋頭痛哭。
沈淵想起謝熯嘴裏那些髒話,恨不得再給他一下:“過兩天給你請個老師,教你文化課。”
謝熯幹脆坐在地上隻是抱著自己痛哭,淚水直流,壓根不搭理他。
沈淵拿起桌上的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抬眼望著天上清冷的月,淡然開口:“謝熯,我這輩子沒什麼想要的。”
“就隻想要個她。”
他漆黑的眸子格外的沉:“她哪怕騙我,陪著我也行。”
“隻要她對我好一天,我就給她花一天的錢。”
謝熯的哭聲嘎然而止,坐在地上臉都腫了,他“嘶”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
沈淵翌日一大清早就離開了。
南煙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
謝熯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個雞蛋敷臉,手裏拿著它滾來滾去的,看見南煙下樓衝她揮了揮手,笑著喊道:“大嫂。”
南煙看著他腫的像豬頭的臉,嘴角微抽:“你出車禍了?”
謝熯痛的罵罵咧咧的:“我日了,被特麼的狗咬了!”
他胸口沉悶的厲害,一股子煩躁:“別提了,晦氣的要死。”
南煙當然不信他被狗咬了,倒也沒問。
謝熯帶著她出門購物,南煙興致很高,整條街整條街的逛,逛了四個小時,謝熯跟幾個保鏢手裏都掛滿了袋子。
謝熯累的像條死狗,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終於懂了,林若若為什麼花錢厲害,那包包幾十萬,幾百萬的,她眼睛不眨的就買了。
錢不夠還是謝熯拿自己卡給她刷的。
謝熯心累,身更累,看著還在不停試衣服的女人,他哭喪著一張臉:“大嫂,要回去了嗎?”
南煙也累的快吐了,腳都感覺踩出火花了,她臉上依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穿著新衣服在鏡子前轉圈圈。
她問謝熯:“怎麼樣?好看嗎?”
謝熯惶恐連忙點頭:“好看!好看!”
南煙橫了他一眼走進去把衣服換了,出來把衣服拿給工作人員:“一看你就很敷衍。”
說完,她繼續逛下一家,謝熯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下次他再出來陪林若若逛街,他就去死!
打死不來了!
南煙看一群男人仿佛被人吸了精氣一般,魂都開始飄了,她指著店門口那些椅子:“你們就在這坐吧,我自己進去逛。”
謝熯簡直要給她磕頭了,忙帶著人過去坐著。
南煙接連又逛了兩家,把袋子丟給謝熯又跑去旁邊幾家逛。
這輩子,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買過這麼多奢侈品。
沈淵有的是錢,估計都不是什麼幹淨的錢,她可不會手軟。
走到一家服裝店,她看著店老板,笑著說:“老板,明年還出新貨嗎?”
店老板抬頭看了她一眼:“女士這邊請,我們那邊有最新款店衣服。”
南煙點了點頭抬步走了進去,她隨意拿了一件長裙走進衣帽間試衣服。
忽然,她用簾子圍住自己的身體往外麵喊了一聲:“老板,你進來幫我拉一下拉鏈。”
店老板走了進去,拉上簾子低聲說:“有情況?”
南煙將寫好的一張字條交到她手中,抬眼看了她一眼,店老板連忙收進褲兜裏給南煙拉上了拉鏈。
那張紙條最後寫的一行字:沈淵這人心思太過縝密,手段過於狠辣,他太聰明了,留不得,恐生大患,到了必要時候除掉。
南煙走出來又陸陸續續的逛了幾家,然後領著人回了別墅。
一回到家,她就感覺自己快要廢掉了。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沈淵得到的那批貨被軍方突襲,他損失慘重,手底下的人死了不少,東西也沒拿到。
同時,軍方摧毀了一個有史以來產量最大的毒窩,大毒梟在逃跑的過程中被當場擊斃。
南煙坐在床前看著這條新聞,她眸子裏沒什麼變化。
沈淵胸口中了一槍,被手底下的人掩飾著逃跑了。
南煙關了新聞上床睡覺,大腦不斷的轉動著,大腦神經興奮到快要炸裂,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頭痛的厲害。
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覺黑暗中有個人在盯著自己看。
她察覺到危險快速的睜開了眼,入眼而來的是沈淵那雙深沉到可怕的眼眸。
他坐在床前低頭凝視著她,讓她心口微凝,被嚇的一跳。
她從床上爬起來,笑著看向他:“你回來了。”
沈淵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眼神冰冷的要殺人,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刺骨的寒意湧了上來。
南煙心口猛的一顫,手忍不住彎曲了一下,她表情管理控製的很好,到這時候了,心理素質也強悍的可怕。
南煙望著他,裝做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一臉受傷的望著他,眼睛微紅,聲音沙啞:“沈淵?”
沈淵了陰沉的可怕,眼神陰騭的盯著她,牙齦都快要咬碎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南煙心微抖了一下,她覺得大概自己要活不成了。
她沒想到沈淵會發現的這麼快。
“我”她張了張口,閉了閉眼睛準備開口卻被打斷。
沈淵眼神陰沉沉的,咬牙切齒:“林若若,我對你還不夠好嘛?”
她抿唇:“好。”
沈淵把發現的那瓶藥丟在了她床上,怒道:“那你背著我吃藥?!”
那是南煙偷吃的嬰兒隔屁丸,不會讓她有孩子。
南煙腦子有些懵逼。
她低頭看著那藥,身子突然一陣冰涼,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她嘴角微抽,隻覺得這生活真不是人過的,她差點自爆了。
沈淵望著她冷聲道:“解釋。”
南煙眉頭死皺,這也是個要命的話題。
“我還年輕,不太想這麼早要孩子。”
沈淵深邃的眸盯著她直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知道吃這種藥對身體有害?”
南煙低頭紅著眼緊緊的抿唇:“你向來說一不二,我又沒有什麼話語權,我不敢跟你商量。”
她眼淚啪嗒一下滾燙的掉在手背上,哭道:“我怕自己懷孕,我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我感覺自己都還像個孩子。”
“我照顧不好寶寶。”
沈淵聽著這些話喉嚨有些梗,他嗓音沙啞道:“你可以試著跟我商量。”
她紅著眼望著他:“跟你商量,你會聽嗎?”
沈淵覺得她腦筋轉不過彎來,淡然開口:“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會同意。”
南煙開口道:“那我現在不想生孩子。”
“那就別生。”
她心一顫,眼神詫異的望著他,有震驚:“你同意?”
沈淵蹙眉,反問她:“我為什麼不同意?”
南煙望著他看了很久,嘴角露出了一抹真摯的笑,伸手抱住了他:“沈淵,你真好。”
頭一次,她發自肺腑的覺得麵前這人似乎也沒那麼不講道理。
沈淵被她一衝撞碰到了傷口,痛呼了一聲,南煙連忙扶起他,焦急的問:“怎麼了?”
沈淵臉色有些白,紗布上的傷口破裂開來血滲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