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麵容扭曲的男人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眼底情緒怨毒齒轂,手慢慢往後,摸到遙控器。
“滴——滴滴——滴滴滴——”
倒計時聲音響起。
忽然間,“轟——”一聲火光四起。
整艘船炸毀。
嘩啦一聲響,
海麵撲騰起一陣浪花。
桑喻睜開眼睛,
往前遊動,
深藍色的海水裏,呼吸和動作都很吃力。
但畫麵卻好像一幕幕的在倒回,不停的閃現。
前世的時候也是這樣,
船炸毀,她被割斷大動脈推下海。
霍厭毫不猶豫跟著一起跳下來,
紅色的血液和海水混合著,她一身白裙不斷下墜。
穿著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卻不管不顧的朝著她遊過來。
水麵晃動,畫麵好像重合起來。
前世今生,從來沒有變過。
霍厭奮力朝著她的方向遊過來,伸出手。
桑喻也朝著他的位置遊動過去。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緊緊相疊。
——
一周後,
帝都醫院病房。
相澤靈已經醒過來,旁邊杜君白正在給她削梨子,看她起來連忙過去扶起她。
“杜師兄……”相澤靈頭上包著紗布,麵色不太好看,“魚魚呢?”
她隻記得自己拖著桑行揚上船後到岸上馬上就立刻準備報警,結果卻看見海上爆炸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杜君白給她身後墊了個枕頭,淡道,“都沒事。”
相澤靈帶著桑行揚上岸後立刻就被霍厭之前安排在岸上的路易斯他們帶去醫院搶救了,桑行揚救了回來,但是下半身基本癱瘓在輪椅上度過。
桑喻跟霍厭也被路易斯他們帶的人給救起來了,但他們兩都沒受什麼傷。
相澤靈鬆了一口氣。
杜君白看著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關心一下我們方程賽的結果?”
“啊?”相澤靈像才反應過來似的,關心到,“怎麼樣?”
杜君白挑挑眉,“有我在,當然是第一。”
相澤靈笑了下,神情溫和又有點落寞,“那就好。”
杜君白大大咧咧笑笑,把梨子遞給她。
——
另一邊,醫院長廊。
林漢洲推著冷櫻在醫院走廊,一旁裴冽一邊低頭拿著本子寫寫畫畫,一邊皺眉嘀咕道,
“小喻還沒醒過來嗎?”
“不是說就隻是昏迷嗎?”
冷櫻神色淡淡,往窗外位置看了一眼,“昨天桑大哥去看過了,估計快醒了。”
林漢洲嘖嘖兩下,“肯定得醒了,我厭哥這幾天可是有大動作。”
裴冽警惕抬頭,“什麼大動作?”
林漢洲冷冷掃他一眼,“這能告訴你?”
裴冽捏著筆,咬牙,“你等著!”
桑喻病房就在前麵,他大步走上前,推開房間門,“小……”
房間病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裴冽愣住,“人呢?”
醫院草坪位置。
桑喻坐在長椅上,眯著眼睛仰頭望著頭頂位置的太陽。
昏迷了一周,她感覺自己好像熟睡了一場,做了一個夢一樣。
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實……
前世、今生、重生……
都是真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