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道嗎!你說話的方式就像小學生,比如:今天起床、上學去、作業打了滿分。”
“不懂。”江小葉還是搖搖頭。
“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劉雩宸突然問她。
突然被這樣一問,她內心的思緒開始混亂不清,沉默了很久說:“對不起,我、還是做你妹妹吧!...眼神一直在閃爍,她是想答應的,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拒絕,也許又是自卑心理在狠狠作祟!
劉雩宸也沉默了許久:“確定不要做女朋友而是妹妹嗎?”
她微微點點頭,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傷感,眼眶已開始刺痛難忍。都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現在一切想要的都在眼前了,可她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覺得他太優秀,無論哪方麵都太鮮亮,而自己太卑微太渺小,太微不足道。
“好吧,丫頭,以後我就是你哥哥。”當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時,可以聽出他強忍的歎惜聲。
在江邊吹著風沒有一絲涼意,江邊的人群已漸稀疏;劉雩宸送江小葉上了的士,晚間堵車的現象不嚴重,沒啥急事的情況下,她通常挺享受堵車。封閉的狹小空間裏,聽聽熟悉的唱片,有時音樂會碰巧的和窗外街景互動起來——於是衍生出新的樂趣。此時的她釋然,卻更多悲傷,望著窗外遠去的風景,打開窗讓風灌進她的耳朵隆隆響,聽不見半點車窗內唱片音樂的聲音;眼角開始滑落的雨滴不斷向下蔓延。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回想在那個夜晚第一次被劉雩宸溫暖的大手緊握,那溫度足以溫暖她的心窩。
五一放了七天長假,早前陸沅她們就商量好了去武漢周邊旅遊,後來江小葉一群人去黃陂玩了兩天。劉雩宸和他的同學去了杭州,他一個同學的家鄉。回來帶了很多照片給江小葉,他給她講了在那邊遊玩的各種經曆,他說遙遠水鄉的竹房似乎就是江南給他的最深刻印象。江小葉頓時就充滿了憧憬,似乎他又給了她一個夢境讓她可以繼續遐想。
周末的早上他約江小葉出來吃飯,在校園散步,將照片一張張的展示給她看。畫中石頭鋪的地麵再加上溪水緩緩流淌,精致的漏窗圖案闡釋著江南的遙遠,背景牆上蔥鬱的藤蔓已經將近百年,還有旁邊穿牛仔褲的花匠精細雕琢著枝葉。
“都是好古風的感覺,以後我也一定要去,你們還坐船了?這種江南小鎮是我想要的生活,寧靜、安詳。”江小葉看著照片說。
“對呀,烏蓬船載著我們駛了很遠,底懸的屋簷是不是也快看不見了?”劉雩宸指著照片上說。
“嗯、我喜歡做船,小時候爺爺帶我們到武漢坐船,那是我第一次坐船。上去後,船是靜止的,看著江水流動,我高聲的呼喊船開了,一船的人都望著我笑,嗬嗬,很傻吧?但是像這樣古老的烏篷船我連見都沒見過所以也就談不上坐過了。”
“傻瓜,以後帶你去坐吧,江南一帶很美,我也喜歡。你看這張,巷弄的圍牆裏麵,居然會奇跡般的出現風吹動的楊柳也跟著飄上了岸,這幾天我和同學發現你我都好似神仙,在那樣恬靜的日子裏甜美而又簡單的現實和夢差距似乎不再那麼遙遠了。這張是我站到了近水樓台前,感覺站在這個時代裏風景和人自成一派;在那裏,我想象著你抿嘴的笑顏,羞澀的站在蔓延那畫麵定格在邂逅的巷弄裏邊,站在原地許久,忘記了時間。”
江小葉不說話,認真的看著照片,心裏的想法其實早已和劉雩宸的想法夠成一派。她喜歡與他做伴,在草地上享受溫和陽光,背靠著背聽聽歌、聊聊天就會很愉快。中午吃過飯劉雩宸回了趟宿舍,拿了筆和紙,後來去商店買了零食和水帶著江小葉去江灘邊。江小葉喜歡被他牽著手在馬路上亂踩,聽他說話,看他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雖然口上喊著劉雩宸哥哥,其實在她心裏早已認定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