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上的花式是白色的仙人掌花,此花除了邊塞之地,鮮為人知,何況處於京城的官宦人家,她為何知道此花,這花是師娘常繡的。
雲以安當即決定讓這婢女手挖血汙,她在屏風外指導。
可嬤嬤堅決阻攔,雲以安剛想手砍昏這肥嬤嬤。
門外傳來一片躁動。
門被一腳踹開,雲以安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屏風外的一雙大手拽到了屏風外。
幾個老太醫圍到了床前。
“行了,太醫來了,你跟本王走。”來人正是李嶼時。
雲以安一心想著師娘,拚命掙開束縛住她的那雙大手。
“不,我要等著,我...臣要救她。”
“雲以安,你腦袋不想要了是嗎,本王的話也不聽!”
此時她也不知哪裏來的膽子,瞪大了眼睛正視著眼前的男人。
李嶼時看著這清澈的水眸透露著要與他抗衡一切的力量,倔強固執。
他一聽時開彙報,雲以安去給皇帝看診,當即放下準備明日晚宴的一切事務,一路疾行。
從行宮設宴的南行到北花園,穿過大臣們寢殿時,被幾聲呼救斷下了腳步,時墨前去查看,發現幾名太醫被鎖在了殿內。
李嶼時已經意識到,這是人為,有人在設局。
他以身邊人不知輕重請命進入,想帶人全身而退,此時這人完全不識好歹。
“本王再說一遍!”
“不!臣要救她,此後要殺要剮隨王爺。”
李嶼時穩了穩心神,他砍開鐵鎖帶來太醫,不也是破壞了這局,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他完全可以舍棄麵前這小醫官,以此保全自己,可......想到此,心裏藏著的困獸蠢蠢欲動嘶吼著告訴他,他不能。
算了,隨她去吧,萬事有他。
“你去吧。”
雲以安看的出來李嶼時的掙紮與眼底的陰翳,顫著音感激道:“謝王爺!”
她重新進入屏風後,幾名老太醫明顯束手無策。
他們有法子,和雲以安想的一樣,就是不知如何行這個法子。
其中當然有沈太醫沈署長,他發話了:“要不然順其自然,咱們也是沒法子了。”
另一個老太醫道:“可武昭儀畢竟是皇後的外甥女啊。”
“廢棋子而已,別忘了誰關的你。”
幾人搖了搖頭表示不解,沈太醫一臉笑容:“皇後娘娘在上,你敢頂著腦袋救嗎?再說皇上現在也離開此地,也發命說一切按照皇後之意,盡力方可,沒說不得不救。”
此話一出,眾人退後,拱手皆表示無藥無法可救人。
話說的再怎麼雲裏霧裏,雲以安也大差不差全明白了。
有人讓武昭儀死,可她看這那掉入血泊的手帕。
“臣有辦法,不知武昭儀的婢女願不願意。”
“奴婢願意,奴婢做什麼都願意,求求醫官救救我家小姐。”
李嶼時趁機將幾個老頑固引了出去。
雲以安看著闊步走出又定住的紫色官袍衣角。
“謝王爺,臣結束自會請罪。”
李嶼時不以為然地大步離去,腳步紮實,穩人心神。
雲以安吩咐婢女點燃燈芯,將剛剛一同帶來的額外銀湯匙在火上翻滾。
準備差不多了,婢女抖著手接過尾部綁好銀筷而延長的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