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伯恩的演講很精彩，他在會上展出了不少有時代象征的畫作，通俗易懂的描述加上幽默風趣的語言讓整個會場的氣氛很好。
投屏上出現了《春風》這幅畫，認出的人紛紛把目光轉向了第二排。
舒宛晴坐在那裏，她是隨同海倫伯恩一起出來的眾人之一，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舒宛晴沒想到這幅畫作會出現在學術會上，她既開心又緊張，因為在學術會之前的私人指導上，海倫伯恩教授的點評隻有寥寥數語。與其說是指導，海倫伯恩教授更關心的是她的學習經曆。
她不知道海倫伯恩教授是否也是這麼指導文芳和李初柔的，不過她隱約覺得，這或許是她能去海倫伯恩畫室的一次機會，不然私人指導不會是這樣的。
眼前的一幕似乎加深了她的猜測，她覺得自己儼然成了那位幸運兒。
海倫伯恩簡單評論完《春風》，“這幅畫的作者很有天賦，我鄭重邀請她進入我的畫室學習。”
舒宛晴已經沒有那麼淡定了，臉上難掩震驚與喜悅。
坐在她身邊的老師紛紛對她投以讚揚的目光，李初柔同樣震驚與羨慕嫉妒，文芳隻有平靜。
《春風》一過，屏幕上是《春蝶》。
海倫伯恩轉頭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春蝶》，而後他的目光重新落入人群，“這幅畫叫《春蝶》，畫在燕大藝術學院已經展出了一段時間，你們應該有不少人見過，它的作者是我的學生。用華國的描述，應該是我的關門弟子。”
此話一出，現場一陣嘩然。
要知道海倫伯恩教過很多學生，能得到他親自指導的學生很少，隻有寥寥幾人，他們每個人都是享譽全球的畫家。
關門弟子在華國的定義是最後一個親自指導的學生，在其之後不會再有這樣的學生出現，所以身份可想而知的重要。
文芳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她還是很平靜。
李初柔更嫉妒羨慕了，舒宛晴看向文芳的眼神沉甸甸的。
徐瑤卻差點破口大罵，好在她還知道這是哪裏，可她還是很憤怒，低聲發泄，“太不要臉了，我們學校那堵牆都沒她的臉皮厚！《春蝶》可是你的作品，憑什麼她能成為海倫伯恩教授的關門弟子，我一百萬個不服氣！”
車小梨等徐瑤停嘴了才說話：“瑤瑤，你先別急，伯恩教授要繼續說話了。”
“櫻桃，你怎麼這麼淡定，這個關門弟子應該是你，我不服氣！”徐瑤氣呼呼地說。
車小梨笑笑，無聲地指了指講台。
徐瑤不得不停止抱怨，把注意力放到講台上。
講台上，海倫伯恩特意停下喝水，喝完，“喉嚨有點幹，大家見諒。這幅《春蝶》的構局可以看出作者的想法很好，但這不是完成品，是一張廢稿。”
海倫伯恩分別指出《春蝶》的瑕疵點，從著筆再到上色，層層遞進，比私人指導時說的話還要多，《春蝶》可以說是一副失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