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樓。”
耳麥裏傳來少年充滿磁性的聲線。
顯示屏上,穿著吉利服的人背著迷彩awm與組裝消音器的groza,單手撐著窗沿翻身進屋,靠牆迅速摸上樓,其隊友緊跟其後。
腳步聲越來越亂,其中還夾雜著拔雷聲。
少年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擊著,操縱著畫麵裏的人物轉身進入二樓,關門暫閉風頭,在此同時,開麥提醒隊友,
“上麵捏雷了,躲一下。”
話音剛落不到一秒,耳畔便傳來手榴彈爆炸的聲音,木質門被炸地稀碎,門外煙霧漸起。
段南川原本按著鼠標的手揉了揉頭上一對雪白的狼耳,低頭暗罵了聲“操。”
聲音開得太大了,雷爆聲差點沒把他給震聾。
連夜的直播讓他精神亢奮到了極致,空中一點細小的火星都能將他輕易點燃,更何況狼本就易怒。
直播間因他的低罵炸開了鍋,開始清一色刷起【老公罵我】的字眼,人數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手再次回到鼠標上,段南川努力控製著聲音,與隊友溝通,“在一樓等我。”
說完,他端起了後背的groza,在樓梯拐角處爆了手裏正捏著煙的人的頭。
【持槍審判以groza擊倒極限一穿四】
隨後接連顯示播報,直至一個四人滿編隊全部陣亡,屏幕上顯示出“四連槍王”的稱號。
戰場一片狼藉,段南川的血量也已漸紅,在補完子彈後,默默趴在牆角開始打藥。
直播間熱浪再翻。
【啊啊啊!南川妥妥的炸毛奶狼,愛了愛了。】
【極限一穿四:這河狸嗎?您禮貌嗎?】
【就隻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是咱奶狼沙啞的聲音很動聽嗎?】
【姐妹同感!】
段南川沒看她們發的彈幕,僅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遊戲裏。
山穀的地圖本就小巧,此刻儼然到了決賽圈。
隨手摸了個盒子,將awm換成了akm,在上彈時,背後傳來槍聲,血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減少。
他轉身拉了波ak爆頭線,在自己還剩一滴血時,將對方擊斃。
隊友封過來的煙已經落地,他就勢趴在煙裏打藥。
他趁著空隙活動了下手腕,骨骼爆出輕微脆響,轉頭打開直播間的彈幕,掃了一眼。
【奶狼反應速度一流,絕絕子!】
如往常般全是彩虹屁,直至一段飽含深意的話前定睛。
【南川壓我,我比ak好壓。】
段南川的眉尾抖了抖,壓著火氣說:“你過來讓勞資壓,看勞資不壓哭你,勞資住在翻鬥小區。”
對於段南川住在翻鬥小區這件事,熟悉的老粉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每次段南川衝別人放狠話,都會自報家門。
就在這互毆的空隙,隊友已經清理了戰場,他躺在煙霧裏吃了雞。
看到結算頁麵戰地終結者的牌牌落在別人頭上,他更加火大,緊接著,直播間被超管封禁,封禁理由:主播涉嫌辱罵違規。
看著灰色界麵,段南川氣得狼尾都在發抖,腎上腺素在極速飆升,並仰天立誓:“勞資以後再直播勞資就是狗!”
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七點,該吃飯了。
段南川按著脖頸,努力壓製著火氣,抓起桌上的手機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