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開始,白思遠整個人都不對勁。
因為他親耳聽到君宿喊寧素小魚兒!
這個稱呼他再熟悉不過,因為之前楚鐮就天天在他麵前小魚兒東,小魚兒西的。
整一個妹控。
他和楚鐮走得近,自然而然的認識了楚愉,也跟著喊小魚兒。
但是楚愉明顯不待見他,後來他隱約察覺到,是因為他做的事。
雇傭兵,軍火。
小丫頭覺得他帶壞了她的哥哥。
白思遠長得不差,加上常年在刀尖舔血練就了一身強健的肌肉,骨子裏冒著一股野性。
正是因為這種野性,他很受女人青睞。
偏偏在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身上栽了跟頭。
直到白思遠親眼看到楚愉參加摩托車比賽,瞬間被她英姿颯爽的模樣俘獲。
可沒辦法,這丫頭就是不願意搭理他。
可越是這樣,白思遠越來勁。
直到他被楚鐮警告。
他才猛然察覺,這個所謂的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含著太多不該有的東西。
不像是一般兄長,更像是……看自己的女人。
餐桌上十分安靜,隻能聽到刀叉的聲音。
墨辰溪身為東道主,不得不主動打破沉寂。
“那個……你們都是怎麼認識素素的?”
此話一出,氣氛卻更加尷尬。
君宿依然沉默的吃著早餐,白思遠卻聽出他話裏的親昵。
他狐疑的睨著墨辰溪,“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我聽說,她在你這裏住了一段時間?”
墨辰溪沒想到皮球又踢了回來。
他嗬嗬一笑,坦然道:“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在同一家經紀公司。”
他本能的隱藏了自己是因為任務才接近的她。
聽了墨辰溪的話,君宿卻露出一個冷笑。
桃花眼冷嗖嗖的看著他,仿佛洞察一切。
白思遠不明所以,“你以前是明星?”
“算不上。”
墨辰溪想隨意的敷衍過去。
這時卻聽君宿淡淡的說:“我怎麼聽說,墨先生以前在公海謀生?”
這個謀生,指的是什麼,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果然,白思遠看他的眼神瞬間淩厲,“你做過海盜?”
墨辰溪臉色未變,對上君宿深沉的目光,“怎麼會,除了實在走投無路的人,正常人誰會去做海盜呢?君先生千萬不要隨意猜測,對我聲譽有損。”
“嗬嗬,”君宿無所謂的挑挑眉,繼續優雅的吃著早餐,“臆測,也許吧。”
墨辰溪也回報以不達眼底的笑容。
瞅瞅墨辰溪,再看看身邊的君宿,白思遠有點懵。
難道真的是在雨林裏待的太久,腦子不夠使了?
臥室裏,楚愉疲累的趴在他的身上,眼睛沒有焦距,渾身軟的像沒了骨頭。
霍弈鳴嘴角噙著滿足的淡笑,輕撫著她肩頭新鮮的牙印。
是屬於他的印記。
懷裏的小兒還沒從剛才那一場燕好中回過神來,他甚至能感覺到她依然有些快的心跳聲。
屋子裏拉著窗簾,但依然有一絲絲調皮的光束照進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愜意的清晨。
聞著她身上清淡的體香醒來,懷裏抱著她溫軟的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