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終於開口,“寧小姐,小娜有說話不對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她算是弈鳴的青梅竹馬,這次來也是為了探望你,沒有惡意。”
說著轉頭對徐管家說:“讓保鏢先退下吧,我們說會兒體己話。”
一如既往的圓滑,黑的也說成白的,今天這架勢,但凡楚愉是個軟柿子今天就要被欺負死。
卻沒想到徐管家恭敬的說道:“保護寧小姐是先生的指示,我沒權利命令小狼他們,小狼是先生從諸葛組長那裏派來的人,最懂事不過了,您放心,不該聽的他們也不會入耳,更不會說出去。”
徐管家這番話說出來,萊娜臉色微變。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阮琴是老狐狸,表情依然是一派和氣。
“寧小姐,照理說我應該經常過來照顧你的,好在弈鳴搬過來住了,我這個老太婆擔心打擾到你們,就很少過來,寧小姐你千萬別在意才好,等孩子生下來咱們有的是時間相處。”
知道阮琴沒安好心,楚愉懶得應付,淡淡的笑著說:“阮阿姨客氣了,家裏傭人多,照顧我一個人綽綽有餘了,尤其是之前那個叫陳琪的,又專業又貼心,就是家裏有事請了長假,不然真想給阮阿姨介紹一下。”
聽到陳琪這個名字,阮琴再怎麼淡定,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還是微微動了動。
楚愉觀察力極強,自然沒有放過。
阮琴將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掩蓋過去,“那就好,我今天來呢,主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寶寶的事情,咱們霍家是百年大族,一些東西也不能免俗,對出生時辰是很有講究的,老爺專門請人看了日子。”
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燙金的紅簽,“這個時辰出生的孩子大富大貴,一生順遂,老爺的意思是那天讓孩子出生,你覺得怎麼樣?”
楚愉打開紅簽,上麵用毛筆寫著一個日期,她稍一推算,正是孩子八個半月的時候,距離現在還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合上紅簽,楚愉笑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信這一套。
“霍叔叔還真是貼心,等弈鳴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
“不必和弈鳴商量,”阮琴接著說:“老爺和我已經為你安排好頂尖的醫生和最優越的環境,到時會有人來接你,弈鳴事情多可能顧不上。”
時機不對,楚愉並不想和阮琴撕破臉,本想拖一拖讓霍弈鳴來解決,但聽阮琴這意思,似乎沒打算讓霍弈鳴知道。
這可有意思了。
她好笑的說:“他是寶寶的父親,天大的事也得給我往後放,不然這孩子出生之後恐怕不能跟他姓了。”
阮琴終於斂了去了笑容,正色道:“寧小姐,我就當您跟我發牢騷了,不過還希望您能注意自己的身份。”
“哦?阮阿姨那您說說,我是什麼身份?”
阮琴皺眉,似乎很為難怎麼回答。
而萊娜終於忍不住了,“還需要別人把話挑明了嗎?你不就是個來路不明的野女人,如果不是處心積慮懷了弈鳴哥哥的孩子,也配和我們坐在這裏說話!一個人盡可夫的戲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