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睿撂下狠話,就先走出了病房,那憤怒的背影,好像快要氣炸了。

隻有蘭語璿知道,這小子是快要繃不住了,演不下去了。

廖小芸被奚落了一番,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似的狠狠抽在她的臉上。

蘭語璿挽著瞿梓岩的手,語氣平淡,“我弟說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是話糙理不糙,我希望你能正確認識到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老公隻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對你們家孤兒寡母的多加照顧,不是因為他害死了你哥。事故認定報告你們也是有的,記不清了就再去看看。”

“希望你們搞清楚,不要再動不動就來找我老公,尤其是每次都是換著借口要錢、要東西。是,我們家是不差這點兒錢,但我就不高興花在你們身上!憑什麼你們厚顏無恥地要了之後,轉過頭又來陰陽怪氣地說我老公對不起你們??他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們知道嗎?”

“就因為他太善良,所以才會覺得愧疚,但是於法於情於理,他都沒有做錯任何!這個十字架他已經背得夠久了,我不會再讓他繼續犯傻!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去對他好的,如果遇到了貪得無厭的白眼狼,那就算是金山銀山都有被掏空的一天。你好自為之吧!”

瞿梓岩輕拍著蘭語璿的手背,無聲地安慰著,不想她為了這些事兒動了胎氣。

廖小芸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但她也無力反駁蘭語璿的話。

這麼多年來,她和母親不就是像蘭語璿說的那樣,一直找各種借口要錢麼?

瞿梓岩歎了口氣,“小芸,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別說我是個有婦之夫,就算我單身,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可能。你想嫁個好男人,前提是自己先變優秀,不然人家為什麼會選擇你?有錢人不是人傻錢多的。”

說完這些話,他們就走了,留下廖小芸自己在病房。

才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病房裏乒乒乓乓的聲響,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全都無語了。

不能怪他們把話說得太直白,有些人但凡有自知之明,也不用撕破臉了。

蘭語璿搭著汪思睿的肩膀,輕笑道。

“小子,你可以啊!這口才有你姐一半的功力,繼續保持啊!”

汪思睿別扭地掙開他姐的魔掌,“切!就你那水平?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在那跟人客客氣氣地說話,丟人!”

知道這小子素來口嫌體直,蘭語璿也懶得跟他計較。

……

廖小芸被徹底收拾了一頓之後,好像老實了,據說給瞿梓岩發過好長的一條信息,大概意思就是以後都不會再打擾瞿梓岩的生活了。

蘭語璿心道,早知道就早點撕破臉了,少鬧心。

肚子裏小家夥的月份越來越大了,蘭語璿也不去上課,每天老實地待在家裏。

這段時間圈裏倒是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新聞,郭欣儀在演出的時候出了狀況,當場血流不止被送到醫院搶救。

當時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跳著跳著,裙子底下就有血淌出來,她的臉色也越發蒼白。

後來更是暈倒了,把在場的所有人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