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瀾聽出洛童書情緒低落,擔心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便給胡雲瑞發信息詢問。胡雲瑞抽空回了幾句,祁瀾就知道又是戴長慶搞的鬼了。
之前差點被炸死在車中,這口氣還沒出呢,居然還敢找他們麻煩。
“什麼時候開庭?”祁瀾打電話問譚誠傑,說道,“證據應該掌握得差不多了吧?”
“足夠他把牢底坐穿了。隻是看他現在這個衰老的速度,估計也沒多長時間可活。”譚誠傑說,“反正肯定是不能再出來了。”
“那就讓他在裏麵過得‘精彩’點,也不枉他這麼折騰一回。”
“這是自然。不過這麼看來那天你是真嚇到了?”譚誠傑笑道,“怎麼感覺你氣得不輕?”
雖然事關性命,生氣是常理。但是譚誠傑覺得以他對祁瀾的了解,祁瀾應該是非常不屑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可現在聽著這說話語氣分明是火了。
祁瀾的確是很生氣。但他絕對不會提到真正的原因是“醒”來發現解鎖酒窖這個場景的人不是他而是皇上。要不是戴長慶瞎搞事,皇上也未必會來上班,也不會想到什麼陰陰生陽的鬼地方去了。
他滿心不痛快道:“總之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譚誠傑表示知道了,還囑咐祁瀾好好休養。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洛童書才回家。祁瀾看到他麵色蒼白,胡雲瑞沒在,問道:“雲瑞呢?沒和你一起來?”
洛童書搖頭說:“他把我送到門口,說臨時有點事要去辦,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洛童書洗完手出來伸手抱住祁瀾:“祁哥,能陪我上去躺一會兒嗎?”
祁瀾二話不說把洛童書抱起來,抱到房間親自給洛童書換上家居服,再把人摟在懷裏躺好:“不論戴長慶跟你說了什麼你都別信。他不會盼著你好,自然會說些傷害你的話。你如果把這些掛在心上,那他的惡意不就起效了?這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洛童書悶悶地說:“可是他說現在的這一切都不屬於我,早晚都要還回去。”
祁瀾輕笑一聲:“還什麼還?還給誰啊?本來就是你的。”
洛童書笑著在祁瀾懷裏蹭了蹭:“那我能要嗎?我想要。”
沒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要求。懷裏的愛人此刻有點惶恐,有點脆弱,最是需要力量的時候。祁瀾緩緩覆上去,把人罩在身下,用自己的體溫和氣息安撫懷裏的人。
期間高原上來要敲門問點事,卻被走廊盡頭的嚴星阻攔。嚴星道:“兩位先生現在不太方便,高姐不如晚點再來。”
高原不笨,聽出是善意的提醒,便笑著回去了。嚴星聽力靈敏,對主臥裏斷斷續續傳來的哭吟聲無法屏蔽,便也找了個更遠的地方待著。
一下午,祁瀾跟洛童書都沒出主臥。直到天黑了,祁瀾才從裏麵悄聲出來。一頭的汗,被暗藍色的絲質睡袍襯得慵懶又性感。他出來之後徑直去翻零食櫃,找了塊蛋糕,三兩口就吃沒了。
幹了一下午體力活,最明顯的感受就是餓。餓之外的就是心疼。
洛童書也不是沒有主動求歡過,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長時間讓他折騰。以往都是他想盡辦法讓洛童書在床上多待會兒,這次卻正好反過來了。明明到後來已經累得話都說不出來,卻還是抓著他不讓他走,顯然是真的怕他們會分開。
簡單衝了個澡,重新回到床上把人抱入懷,祁瀾一手手機一手媳婦兒,給胡雲瑞發信息:關虹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要跟她見一麵。
關虹是胡雲瑞的經紀人。胡雲瑞打算退圈,關虹自然也不能一直守著胡雲瑞,而對這個經紀人,祁瀾還是有些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