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有兩個常住的保姆,還有兩個保鏢。”曹海洋告訴戴長慶,“那兩個保鏢白天基本都在他們家別墅的大門附近,夜裏的話不知道在不在。還有他們小區的安保很好,保安跟洛童書的關係我看也都很不錯,所以你要是真想對洛童書幹點什麼,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洛童書自己出來。”
“可是他最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出過門,應該是祁瀾還沒有痊愈的緣故。”當然也可能是忌憚他才減少出行,不過戴長慶並沒說出這一點,“你知不知道祁瀾一般什麼時候發作?”戴長慶以循循善誘的語氣問道,像是無意中表達一下好奇似的。
“這我倒不知道,精神病發病還有規律?沒吧?不然他不可能成天在家裏不出門。我前段時間去他家的時候他還不正常。”曹海洋說完不由自主地打量起戴長慶。這人居然比上一次來見他的時候又見老了。這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麼?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太敢問這件事。
戴長慶卻像是看懂了他眼裏的疑惑,眼神忽然變得更加陰冷起來:“不該你多想的最好別想。還有,你手裏留了祁瀾的粉絲送給祁瀾的東西吧?明天中午給洛童書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拿。”
“那他要是說他不來,派別人來呢?”
“你告訴他你也要留個證據證明東西已經被他拿走了,免得他以後汙蔑你私藏。你之前把禮物送過去一批的時候他不也是這樣做的?”
曹海洋忍不住皺了皺眉。如今看來戴長慶知道的事比他想象中的隻多不少。
他遲疑了片刻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對洛童書不利吧?有一說一,犯法的事我可堅決不做。”
他確實是想要祁瀾那筆財產,但如果因為戴長慶對洛童書做了什麼違法的事再把他牽連進去,那他可不同意。
戴長慶哼笑一聲,灰白的頭發襯得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陰鬱:“放心,我對你保證,我不會對洛童書做什麼。”
曹海洋猶豫了一會兒,答應了。第二天中午,他打電話給洛童書,說了來取禮物的事。
洛童書自然不希望粉絲送給祁瀾的禮物留在曹海洋那,便答應過去取一趟。曹海洋讓他親自來,並且說了顧慮,他也沒拒絕。
祁瀾卻並不想讓洛童書去。戴長慶不久前才去過曹海洋的公司,洛童書現在過去,萬一出什麼事簡直得不償失。還不如讓趙明德過去取一趟,曹海洋要錄像就讓他錄像。
洛童書一聽“戴長慶”三個字,果真有些退縮。可他又很想知道戴長慶到底想做什麼。
他總不能一直這樣回避著,這樣他永遠都解決不了過往的心魔,便與祁瀾商量道:“祁哥,要不我還是去一趟吧。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趙哥跟李哥陪我一起出門。到時候我到曹海洋公司樓下,讓他把禮物送下來一趟。或者我幹脆開著直播進去。我開著直播他總不敢把我怎麼樣吧?就算戴長慶真的在那兒,他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做什麼。”
在現實世界裏戴長慶在外麵都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在這裏他覺得應該也不會當眾知法犯法。再說他今天還想買點漂亮的禮物包裝盒給粉絲們裝點心用呢。
祁瀾說:“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論怎麼想都隻有這樣做才能放心。於是沒過多久,祁瀾家裏便開出來一輛商務車。
而這輛車剛出小區,另一頭便有人對戴長慶報了信:“戴總,祁家的車出來了。但是除了司機之外看不清車上還有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