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要見熟人,曹海洋的心情就比較複雜了。
自從派了紀飛去見祁瀾跟洛童書,紀飛回來就變得瘋瘋癲癲非要去求醫之後,他就總有點心神不寧,連跟進祁瀾這件事情都變得有些抗拒起來。
可是祁瀾的財富又實在是太誘人,令他無法放手。而且他可以十分肯定,洛童書就是個虛榮心強,愛財如命的人,所以他還是想再爭取一下雙方合作。
沒有什麼是比跟洛童書合作能最快拿到祁瀾財產的。
現在就看紀飛到底能不能好。如果紀飛出國這一趟回來就好了,那就說明祁瀾跟洛童書那邊也並沒有什麼怪異,可能隻是紀飛自己的問題。如果紀飛還是沒好,那他還是要再重新衡量一下這件事。
“接到人了沒有?”曹海洋問秘書。紀飛今天的飛機回國。
“接到……是接到了。”秘書小心地打量著老板的神色,“可是聽梁司機的意思,好像還是沒好。”
“我不想聽‘好像’,‘應該’這種詞。”曹海洋臉黑得像鍋底,“難不成全球最頂尖的腦科醫生都治不好他?”
“梁司機說紀助理瘦了很多,由家人陪著。紀助理的家人說專家建議紀助理看看精神科。他們認為紀助理是受了某種刺激,得了突發性的精神病。”
“可是他能受什麼刺激啊?不就去了一趟祁瀾家嗎?”曹海洋簡直想不通。難不成精神病真的會傳染?這簡直荒謬!再說之前那直播視頻他都翻來覆去看過好多回了,祁瀾明顯是真正好轉,而不是被洛童書拉來裝裝樣子。他現在嚴重懷疑洛童書不跟他合作也是因為看出了祁瀾恢複後更有前景。
“反正挺邪門的。我聽梁司機說紀助理到現在還時不時地說祁瀾才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真實呢。”
“放屁!我看紀飛他就是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曹海洋決定了,他要親自去探探虛實,“你去準備些補品。我明天就去看看,祁瀾那兒究竟有什麼貓膩!”
“可是這會不會很危險啊曹總?”
“危險什麼?現在是高科技社會,怎麼著你也信迷信?”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祁瀾和洛童書還能把個好人忽悠瘋了?!
第二天中午,曹海洋帶著底下的人準備的補品,還有一條後讓人送來的手鏈上了門。手鏈是專門給洛童書準備的。洛童書愛慕虛榮,就喜歡這些,知道他帶了這樣東西至少不會拒絕開門。
來都來了,他肯定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再回去。
此時的洛童書卻正在往門上貼著東西。皇上讓他給買黃表紙跟朱砂,他在網上買了。皇上自己把朱砂加上酒兌好,如今正畫符呢。畫完了說讓他往門上貼好。他一看,符紙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驅邪避禍”,中間有個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關二爺,下麵寫著“百邪不侵”。
乍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如果關二爺不是口眼歪邪,字不是拚音就好了。
洛童書心裏默念“關二爺千萬別與我等小民計較”,之後把“符”貼到入室門上,然後再拿手機拍下來。皇上還在那畫呢,說是要畫夠一百張,把家裏所有的門跟窗戶都貼上。
洛童書本來尋思畫就畫吧,當玩兒了,這一聽要畫一百張,趕緊攔住:“皇上,一百張倒也不必了吧?那麼多,畫完怕是要明天了,臣妾可舍不得讓您這麼受累。咱們還是少畫幾張吧?您是天子,您如此誠心實意,必定能感天動地,畫個幾張就有效果的。”
皇上卻畫得十分興起,說道:“這哪能行?朕既是天子,便更要言出必行。朕都說了要畫足一百張,若畫不夠,那豈不是有對神靈欺騙之嫌?皇後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朕自己慢慢畫。”
洛童書想了想夜裏家中紙符飄蕩的模樣,忍不住露扶了扶額:“那,那若是不管用怎麼辦呢?”
皇上十分想得開,笑說:“若不管用,那便隻有等更厲害的道士來了。朕隻是想試試,萬一就管用了呢?”
洛童書心說你能這麼想就好,於是拿起皇上新畫的符,往廚房門口上貼好。
曹海洋就是這時候來的。洛童書換了手機號,他沒法直接聯係,隻好到了小區大外門之後通過門衛的可視電話對洛童書說:“表嫂,我來看看我表哥,還給你帶了些禮物來,你讓他們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