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才剛剛開始。
細風拂窗,繁星初亮。相愛的人擁抱在一起,試圖在對方身上嚐一口蜜糖。
祁瀾把洛童書放到洗手台上,親吻著,揉捏著,鼻間全是洛童書身上甜甜的味道。他們的身體似乎天生就該這樣抱著一樣,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著彼此的味道,一切躁動便有了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做甜品,祁瀾總覺得洛童書身上有一股別人身上沒有的甜香味道,吸一口都讓他上癮。
“祁哥,別,別聞了,癢……”
“你剛剛說要幫我,怎麼幫?”祁瀾輕輕用鼻尖蹭了蹭洛童書的耳朵,說,“這才幾步路,不會忘了吧?”
“沒有。”洛童書把臉埋在祁瀾頸間,手生澀地不知該往哪放。片刻後才在祁瀾的指引下找對地方。
祁瀾的呼吸頓時亂了拍子,捧起洛童書的臉頰吻他。從細碎輕柔,到忍不住有些粗暴。
洛童書輕哼一聲,小狗嗚咽似的,徹底把夜攪亂了。窗外柳葉輕搖,撫著它粗壯的樹幹,天上不多時便下起雨來。
兩人順便在浴室裏洗了個澡。
洛童書出來的時候又準備打地鋪,祁瀾哪裏肯呢?直接把人卷進被窩,恨不得藏起來,再不給其他人看到。
洛童書剛吹過的頭發柔軟蓬鬆。祁瀾把他摟在懷裏,臉貼到順滑的發絲,癢癢的。他說:“這感覺好奇妙啊,好像真正活過來了一樣。”
這話聽得洛童書有些想笑,仰起臉來問他:“難不成以前不是活著嗎?”
祁瀾說:“是活著。但是就像沒根,不接地氣,或者說好像來得很莫名。一切的過往都像是一場虛構,很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一種得了新生的感覺。寶貝兒,你可真是太美好了。”
洛童書描摹著祁瀾的眉眼說:“別誇,再誇一會兒保不準就飛走了。”
祁瀾才剛剛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現在最聽不得這個,一聽就覺得呼吸一緊,然後就開始頭暈,好像回到了在譚誠傑家門口坐在車裏被洛童書發現什麼的時候!
可他張張口,也就隻來得及說個“糟糕”,然後他的意識就已經不具備對這具身體的進一步控製權了!
洛童書隱約覺得不太對勁,然後就見剛剛還深情看著他的祁瀾皺了皺眉頭,用“久別”的純真目光看著他說:“皇後?你為何躺在朕的床上?”
洛童書:“……”
我滴個老天鵝啊!你還真來了!
洛童書簡直想哭。事實上也真要哭出來了,隻不過是不得不哭。他猛一把抱住還有點發懵的皇帝,嚎道:“嗚嗚嗚嗚嗚嗚!皇上您可終於醒過來了。您昏睡了這麼多日,叫臣妾等得好苦啊嗚嗚嗚嗚……”
皇上下意識說:“別哭別哭,都是朕的錯。”
說完想要拍拍,安撫他的皇後。可就這麼一拍,居然拍到了後背。他居然摟著他的皇後?而且還……
皇後穿著浴袍,胸懷半露著,纖白如天鵝的頸子一覽無遺!
再瞧瞧他自己,也差不多!這還不如皇後呢!他的袍帶都是打開的!
皇後偷偷打量皇上的表情,皇上像是氣悶,不快地問道:“皇後,朕走後,那野男人又來了?”
洛童書哪裏敢說是,當即否定道:“沒有!您那日在譚公子家,不知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譚公子派人將您送回來,您在家裏每日就這麼躺著,您都不知道臣妾熬得有多心焦。您再不來,臣妾都想一頭撞死在牆上了。”
皇上:“……”那倒也不必。
他還是覺得有些可疑,又問:“那皇後為何會在朕的懷裏?”
洛童書理所當然地說:“臣妾不在您的懷裏該在誰的懷裏?您是臣妾的皇上啊。”他心想,反正祁瀾也對他表明心意了,他也不必再擔驚受怕,不敢付出感情了,於是在皇上臉頰上啵唧親一口,豁出去道:“臣妾這不是想著,您總是惦記著想要臣妾這件事,臣妾在您身邊守著您您沒準就能早些醒來麼。瞧,您可不就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