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別墅很幹淨。
安彥驚恐的看向四周,陰暗一片,牆上是布滿鮮紅的血,低頭一看,雙手也濺滿了鮮血。
不對,這不對。
“啊——”
巫嫻耳朵一動,來到衣櫃右邊,伸出手,朝前虛空一抓。
“找到你了。”
安彥狼狽的被巫嫻拉了出來,他恍惚的看向眼前長相可愛的女生:“你……”誰?
“一邊去。”
巫嫻將人扔到身後,手中冒出一個板磚,直接往前狠狠的一敲,一個頭發花白、臉上布滿黑氣和血紋的厲鬼印在了牆上。
“張光祖,你要是真害死了人,可就不能投胎了。”
“投…胎?”
張光祖從牆上滑落下來,像是生鏽的機器一樣,緩緩的搖頭:“現在,不行。”
“你還有什麼遺憾在人間?”
“照…片,被他拿走了。”張光祖指著安彥,安彥嚇得坐在地上。
“鬼爺爺,我可沒拿你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拿鬼的東西。
“照片,他拿走了我的照片。”張光祖身上的厲氣重新翻湧上來,巫嫻咬破右手,一滴金色的血浮在半空。
巫嫻以陽血為引,隔空畫符,直接打在厲鬼身上,剛翻湧的厲氣瞬間熄了火。
“怎麼現在的人啊鬼的,耐心都忒差。”巫嫻拍了拍手,低頭看向身後的人:“你從他口袋裏拿的那張老照片放哪兒了,趕緊給人家鬼爺爺還回去。”
“我真不知道啊。”
安彥幾乎要哭出來,巫嫻沒好氣的一巴掌呼在安彥腦袋上,奶凶奶凶道:“現在想起來了沒?”
安彥抱著自己的腦袋,連忙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被送到痕跡科去了,那照片算是物證,要拿回來我人微言輕,肯定不行,鬼爺爺,我要是知道那東西對你這麼重要,我肯定不拿。”
“要不回來嘛?”
巫嫻摩挲著下巴,這要是擱在她那個時代,她要什麼東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那些什麼大理寺開封府的,直接就端著東西上來,一點兒廢話都不說。
“是的,除非這個案子告破,還有這鬼爺爺的後人在,沒準兒還能將東西拿回去。”
巫嫻有些頭疼,這不消掉鬼的執念,她也不能強行將人踢進地府去,到時候不僅不能抵點兒債,反而還得多欠點兒。
巫嫻雙手叉腰,直逼著安彥,問道:“案子破了就能把那照片拿回來?”
“是,是的。”
“不!”鬼爺爺說話突然變得利索起來:“我隻要照片,我不需要破什麼案子,我是自殺的,小警官,你把照片還給我,我自殺的,需要你們破什麼案子。”
提到案子,安彥就來了勁兒,連鬼都不怕了。
“鬼爺爺,你的遺體明顯被人風幹之後藏到了床墊裏,你總不能告訴我,這是你自己幹的吧?”
張光祖猙獰的臉明顯有了變化,顯然他的死是死於他殺,並非自殺。
巫嫻對案子不感興趣,但對送張光祖去投胎很感興趣。
“張光祖還有個兒子在世,你們趕緊順著這條線找,記得破案了,把照片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