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辭眸子一亮,當即看向夜以梟,幾天不見,他變得瘦弱了些,隻是,即便如此,他眼裏也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冷光和桀驁,是那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她的眸光不自覺就變癡了,隻是一瞬,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就變得冷漠又無情。
夜以梟剛好看見陸星辭此時的表情,黑眸裏閃過一抹震痛,隨即,走到夜爵寒麵前,冷聲:“你來這兒做什麼?”
“當然是來挖牆腳!”夜爵寒道,“怎麼?想打死我?真可惜啊!我死不了。”
陸星辭翻了個白眼。
夜爵寒仗著自己不會死,就一直這樣欺負夜以梟,真是太過分了!
“我若是跟一個人有仇,永遠都不可能是整死他。”夜以梟的聲音自唇齒間淡淡溢出,“你的存在,讓我省去了如何掌握力度不讓你死,不是可以讓我折磨得更痛快?”
夜爵寒看著夜以梟,他們倆鬥這麼多年了,彼此一直就看不順眼對方。
但是,他這是第一次看見夜以梟對他絲毫不留情麵的狠絕。
那表情,就像是隻要他再越過雷池一步,夜以梟就一定會將他當研究對象,看看心肝脾胃腎是怎麼切開比較顯得無情無義!
夜爵寒縮了縮脖子,這一瞬,到嘴邊的話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陸星辭站在旁邊,默默地看戲。
這時,夜以梟走到她身邊,道:“你走吧!一直待在地獄,你也找不到救森橘的辦法。你一個異類再待下去,我作為這裏的統治者,就會動用武力,將你從這兒驅逐出去!”
陸星辭看著夜以梟,他依舊是那張冷峻的臉。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從來都不會拿這張表情看著她。
“隨便你用什麼辦法。”陸星辭冷聲,“總之,在森橘沒有醒過來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離開這兒的!”
“統治者,救我!救救我!”鬼麵喊出聲,“陸星辭這個惡魔!實在是太可怕了!你哪怕是給我一個痛快!”
“救你?”夜以梟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弧度,“鬼麵,這些年,你趁我不在,做了多少壞事,你還有臉要我救你?你確定,落在我手上,會比落在她手裏輕鬆?”
鬼麵張嘴,忽然之間又閉上。
他忽然覺得,或許,自己這還不是最慘的結局。
“我都說我願意放過森橘了!”鬼麵急道,“反正你們倆現如今這樣,大概率也是複合不了的!我不用再擔心了!”
聽言,夜以梟用餘光看了眼陸星辭,她繼續吃她的烤魚,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揪緊拳頭,他冷聲,“我們離婚吧!”
陸星辭神情一滯,隨即,起身,道:“什麼時候?”
“今晚。”夜以梟將聲音咬出來,“我在別墅等你。”
說著,邁步就走。
陸星辭坐在火堆麵前,一直看著自己烤的魚,沒有出聲。
鬼麵和夜爵寒卻仿佛經曆了一次狂歡。
“你看他倆這絕情冷清的樣子!我覺得,鬼麵,不如我給你出一招!你直接自殺,讓森橘徹底死了!他倆就更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不如你來殺我吧!”鬼麵喊道,“她把我捆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還能自殺得了嗎?”
夜爵寒上前兩步,隨即,又停了下來,輕道:“我打不過她。”
他擔心,一旦自己在這時候惹怒了陸星辭,她很有可能直接就將他也綁起來去遊街。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那你說個屁!”鬼麵怒了,“統治者回來了,你們這些人就全都把鍋給我背!我什麼時候拐賣良家少女了!我對她們可不感興趣!”
“什麼良家少女?”夜爵寒不解,“你還做了這種事?”
“我怎麼知道!”鬼麵不爽,“我要是知道誰往我身上潑髒水,一旦我解開這鎖鏈,我就去把他綁起來遊街!”
“那你自己想辦法吧!”夜爵寒道,“陸星辭,你今天晚上就要離婚了,你喜歡什麼聘禮?我去準備!明天一早就下聘來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