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辭的話落下,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尤以齊成餘笑得最大聲,“一對三?你出一對三就想贏?陸星辭,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打牌?基本常識總該懂吧?一對三是最小的!它什麼都壓不過!A和2在牌裏可是超大的存在!”
話音剛落,一道陰冷的眼神瞪過來,齊成餘當即閉嘴。
王導走到陸星辭麵前,忍不住笑著打擊:“星辭啊,雖然其實我很看好你,但是,你拿一對三就想贏?嗯!這樣吧!如果你贏了,今晚我再送你一頓夜宵!”
陸星辭看著他,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王導回了一個鞠躬,“你能贏再說吧!”
陸星辭再次鞠躬,“要謝的!要謝的!我已經贏了!”
王導再次回鞠躬:“沒有!沒有!你還沒有贏!你沒有牌大過端玲玲的兩王,現在是她出牌!你手裏其餘的牌肯定也不怎麼夠打她們!”
陸星辭依然鞠躬:“我是沒有牌大過她們。但我贏了!”
王導腰疼,看著陸星辭,氣喘籲籲道:“你這句話前後矛盾!沒有牌大,你怎麼贏?”
陸星辭也懶得鞠躬了,眼裏閃過抹清冷的寒涼,啟唇:“我沒有別的牌了。跑得快,不就是誰先出完誰贏嗎?”
頓時,四周的嘲笑聲頓時變得一片寂靜。
王導原本是小眼睛,此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在……說什麼?”
陸星辭聳聳肩,“這麼簡單的事,我不想再拿幾國語言翻譯一遍。”
“你沒拿別的牌了?”王導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你沒拿別的牌了!”
陸星辭看傻子一般的看向王導。
至於震驚成這個樣子?
然後,王導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質問:“你怎麼可以不拿別的牌?你這是作弊!”
“我這是聰明。”陸星辭淡淡道,“你從來沒規定過每個人需要拿多少張牌吧?既然如此,那我隻拿一對三,然後出完了,有什麼毛病嗎?”
王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是這樣嗎?
好像是的!
但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我是不是贏了?”陸星辭追問。
“不是!”王導趕緊搖頭,“跑得快人手13張牌,這是規定!”
“你這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跑得快。”陸星辭不屑,“跑得快沒有大小王。”
【哈哈哈——我完了!我在愛星姐的道路上越走越虔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脫粉了!】
【我星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還找一堆歪理的樣子,真是好笑到讓我捶床!】
【星姐剛才拿牌的時候,直接將攝像機的鏡頭擋住了,我們也沒看見她究竟拿了什麼,還真以為她輸定了呢!果然!永遠都可以相信我星姐!】
【王導這種賤兮兮的導演,就是需要星姐收拾!想當年,多少嘉賓都在他手裏被整得半條命都快沒了!現在大家都視星姐為偶像!她可是替好多愛豆們報仇雪恨了!】
【對呀對呀!看看王導這豬肝臉,我真覺得太可了!】
【星姐YYDS!衝啊!】……
陸星辭看著王導,又問一次:“我是不是贏了?如果不是,你給個理由。”
王導摳了摳頭。
又摳了摳頭。
再摳了摳頭。
最終,隻得咬咬牙,點點頭,“對!你贏了!今天的晚餐,有你一份!”
“還有宵夜。”陸星辭補充一句。
王導摳摳頭,狠狠心,“還有宵夜!”
陸星辭心滿意足地一笑,然後,坐到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們繼續打牌。
反正,與她無關,便坐下來好好休息吧!
跟老夜對陣那麼久,她的手指頭可疼呢!
而王導被坑了,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罷休。
當即安排今天晚上的服務人員都換成外國人,而且,還不準有菜單。
副導演:“這麼損嗎?你明知道她英語蹩腳,還這樣對她?”
他怎麼覺得被針對的陸星辭有些許可憐?
“我是導演,聽我安排!”王導擺出架子,“如果什麼都讓她搶了先,以後我還怎麼混?哼!今晚,我要把屬於我的麵子都找回來!”
然後,就走到陸星辭身邊,問:“我明明看你裝了一兜子的東西出來,怎麼隻有一對三?”
陸星辭當即捂住口袋。
“你是不是還拿了別的什麼!”王導眼睛賊精,“快!拿出來看看!”
被抓了個現場,陸星辭努嘴,隻好將自己偷拿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小包薯片,放在那裏給工作人員休息時吃的速食。
“你……”王導指著陸星辭,“你可真是!嘴饞!”
“大不了,我晚上少喝一碗湯。”陸星辭有些肉痛的說。
“算了!不跟你計較!”王導哼了一口氣,“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同時,在心裏補充一句:“隻要你吃得到!”
很快,男隊和女隊把牌都打完了。
男隊這邊夜以梟拿了黑桃三,他先出,占據了優勢,是男隊的第一名。
於情是最後一名,沒有晚飯吃。
女隊這邊,張丸子因為拿了些差牌,所以是最後一名,沒有晚飯吃。
看著男隊第二名的齊成餘,張丸子的臉色很難看。
他們在打牌的時候,張丸子偷偷看了。
齊成餘拿的全是大牌,根本就不像跟她說的那樣。
不僅張丸子覺得自己被騙了,就連廣大觀眾都直呼她被騙了,覺得她好委屈可憐。
陸星辭想安慰張丸子兩句,但張丸子倒是先開口了,“我沒事!綜藝嘛!是我太當真了。”
這句話出來,陸星辭倒是不知道再該說什麼才好。
“你該不會是真喜歡他吧?”端玲玲小聲問,“丸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齊成餘看著不是什麼好人。他暗地裏還跟洛流眉來眼去呢!”
“他隻是性格外向而已。”張丸子輕道。
端玲玲聳聳肩,也不好再說什麼。
陸星辭抬眸望天,視線所及之處,見夜以梟在看她,她不由將視線別開,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