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辭醒來時,發現自己通體舒暢,什麼毛病都沒有。
她簡直覺得神奇。
昨晚在自己幾乎耗盡體力的時候,又使出僅有的體力與夜爵寒一戰。
她看似強悍,實則幾乎在用一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在殊死一搏。
當時夜爵寒如果沒被她震懾到,繼續以命相搏,她絕對撐不過一招。
雖然夜爵寒離開了,但她最後那一擊也傷到了自己,怎麼也得躺一兩個月才能恢複元氣。
如今一覺醒來,可跑可跳可空翻?
好神奇!
為了證明自己體力真的很好,她空翻下二樓,在她麵前的,是一個陌生女孩。
按理來說,這個女孩已經不陌生了。
她們見過一次。
就是上次在咖啡店見陸豐盛時,那個被她迷住的小迷妹。
隻不過,那個時候看見的小姑娘明明是個怯生又害羞的姑娘,眼前這個,毫無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機與朝氣,眼裏也沒有光,看什麼都是一掃而過的無所謂。
是來找她要願望了?
這時,女孩主動介紹:“我叫甕歡,是你的小助理。”
陸星辭:就那個拿起板磚砸腦袋的人?
她肅然起敬:“久仰大名!”
翁歡:“我大名就叫翁歡。”
她說話的聲音很慢,臉上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嘴巴幾乎還沒張開,聲音就溢了出來。
“你遇到什麼事了?”陸星辭不由問道。
翁歡別過眼,慢悠悠啟唇:“還不就是些死爸死媽、男朋友出軌妹妹、家產全被奪、被逼嫁給隻有三天壽命可活的病態鬼總裁罷了?”
陸星辭拍了拍翁歡的肩膀,“你這生活,也著實很精彩!”
她無需費時間調查翁歡,能送到她身邊的,夜以梟肯定都審得很清楚。
平常這個時候,夜以梟要麼是坐在沙發上等她,要麼是在廚房給她做吃的。
但眼下……
人呢?
昨晚分明是他救了她,該不會是夜爵寒又半路殺回,將夜以梟……
“他人呢?”陸星辭出口就是緊張,“他去哪兒了?”
翁歡還沒來得及回答,陸星辭已經嫌棄她說話速度太慢,拿起手機就給夜以梟打電話。
“星寶,是在找我嗎?”夜以梟的聲音忽然自門口溫柔響起。
陸星辭這才想起,夜以梟的武力值可不容小覷,誰能把他怎麼樣?
回眸望過去時,才剛落穩的心又懸了起來。
今天,夜以梟難得的上了底妝,但依舊遮掩不住他蒼白的臉色,那雙有神的黑眸深深陷下去,裏麵溢滿了疲憊和虛弱,他甚至破天荒的站在門口沒有向她走過來,而是用肩膀微微抵住門,才能勉強支撐著站立。
以往,他都是主動走向她的。
陸星辭走過去,語調頗為輕鬆道:“昨晚,你出現得很及時嘛!”
“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他上揚起嘴角,“今天有比賽,你趕緊去排練吧!我也有個導演要見,就不送你了。奉左送。”
說完,他執起她的手,兩指搭上她的脈搏,確定她沒什麼事了,才不舍地放開。
她的心微微一緊,怎麼也不肯讓奉左送,隨即,便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帶著翁歡離開。
別墅內,夜以梟再也支撐不住倒地,連吐幾口大血。
“梟爺!”奉左趕緊扶住他,“讓您別逞能回來,您就是不聽!您將少奶奶身上所有的傷痛都度到了自己身上,眼下正是虛弱的時候!”
“她不見到我,不會安心。”夜以梟的眉眼裏全是溫柔,“你看見了嗎?她在舞台上那麼閃耀,那麼多人都喜歡她,她離自己重回頂流的夢想,不遠了。”
“梟爺……”
“這幾天她都有比賽,不會回來,我們就在電視機前好好看著她。”夜以梟上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