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喜訊連連。
“媽!我應聘上了!”
“恭喜你,懷孕了!”
“我的癌症自愈了!”
前方甩著馬尾邁步的女孩望著明媚的太陽,吸了口奶茶,好愜意哇!
咖啡店。
陸星辭趕到的時候,陸豐盛已經到了。
他坐在那兒,盡管努力慈眉善目,眉目中也始終透著一份人上人的優越。
說兩人是父女,就僅有雙眼皮這點外貌特征重合。
“坐坐坐。”陸豐盛為陸星辭抽開一張椅子。
陸星辭瞥了眼陸豐盛。
三年不見,她這位父親竟然從一個小小的幕後製作變成粉台台長!
她沒有坐。
陸豐盛又用手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我知道你有潔癖,我擦過了,幹淨的。”
陸星辭這才坐下。
“你好像瘦了。爸點了你最愛吃的,待會兒坐爸的車去飯店吧!我們父女倆也好久沒有聊天敘舊了。”陸豐盛這話說得語重心長,但陸星辭沒聽出半分慈愛。
“我們聊天敘過舊嗎?”陸星辭譏誚,“我十歲就獨立出來,不跟你們住了。我從來沒後悔過,隻恨自己怎麼不更有能力點兒,三歲就脫離你們!”
“星辭,你真的很不乖!我都沒計較你昨天欺負柔柔的事,你竟然還這麼趾高氣昂!你知不知道,你媽和柔柔氣得要告你!”陸豐盛故意嚇唬。
“告我?”陸星辭笑不達眼底,“按程序走下來,得調監控。我頂多就是個最輕的故意傷害罪,可以保釋,但尹放就不同了,他要判起來,沒個三五年能行?你們確定敢得罪他?尤其得問問陸柔柔,憑她後麵說的那些真心話,她敢讓監控曝光嗎?”
聽言,陸豐盛不敢相信的看著陸星辭。
近年來,她不是對他言聽計從嗎?
怎麼竟敢這麼強勢反抗他?
陸豐盛不由提高音量:“這件事我已經按下來了!大家就都不要再提!各退一步,畢竟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墨鏡遮住陸星辭眼裏的冷光,不屑地勾唇,“現在出來裝好人了?我小時候被陸柔柔關起來扮鬼嚇唬時,我的第一個獎杯被她當玩具摔碎時,我被劫匪綁架沒有任何人來救我時……你、去哪兒了?”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些恐懼,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無能為力。
尤其是好不容易劫後餘生,回到家,沒人關心她,陸柔柔三言兩語,母親就帶她去做婦科檢查。
她永遠都忘不了全科室的人都拿那種另類的嫌棄眼神看她,明明她清清白白,卻好像已經活成了一個渣女。
那時,她對所謂的家就沒有任何期待和感情了。
“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幹嘛總拿過去的事出來說?”陸豐盛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仿佛,揪著過去不放,是件多大的罪過。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不止會拿出來說,那些痛、那些怨,我都會要你們血債血償!”陸星辭一聲戾下,眼裏迸發出鷹隼般銳利的寒光,“陸豐盛,我們早就斷絕關係了!我身上的骨肉筋血也早就換過很多遍,跟你們,再沒有一個細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