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和副會長麵麵相覷一番後,還是按照規矩,先進行了理論考核。
之前收到朝雲觀的入會申請時,協會先是照例對朝雲觀進行了一番調查。
也就知道朝雲觀是剛注冊的,甚至連道觀都還沒建,觀主也隻是個不到十九歲的小姑娘。
但秉持著凡是申請了,就給一個考核機會的原則,協會還是給江嫿發了年度大會的邀請函。
如今親眼見著這小姑娘,以會長和副會長識人無數的眼光,不難看出她是有點本事在身的。
至於能不能通過實踐考核,那就難說了。
理論考核,江嫿很輕鬆就通過了。
下一項便是實踐考核。
考慮到她年紀小,會長通融了一下,沒有選擇很難的符籙,而是選的五雷符。
“你隻要在半個小時內,畫出一張五雷符,就算你考核通過。”
“半個小時?”江嫿有些詫異。
會長道:“覺得時間少?但規定便是規定,不可能為你延長時間。”
江嫿知道對方這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怎麼可能會嫌時間少,她這是嫌時間太長呢!
一張五雷符而已,哪裏需要半個小時?
一時間,她不禁有些懷疑在場這些天師道長們的實力。
僅是一張五雷符就要半個小時,他們未免也太遜了一些吧?
“不用延長時間,半個小時足夠了。”江嫿說著,提筆就要開始畫符。
卻聽席位間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會長,用五雷符來做考核,會不會太簡單了些?”岑銘站起來說道,“考核就該一視同仁,不能因為她年紀小就對她特殊,不然,豈不是對之前的考核者不公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岑銘的身上。
知道休息間之事的這些人,立馬就猜到了岑銘的意圖。
他這話看似是在維持公平,實際上不過是在給這個江嫿找茬。
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江嫿通過考核。
但又不可否認,他這話說的很在理,挑不出他話裏的毛病。
故而,會長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倒是江嫿,漫不經心道:“那請問岑道長,我該畫什麼符,才算是公平?”
“也不用另選其他符籙,隻需要和其他考核者一樣,在半個小時內,畫出太一無極驅鬼符就行。”
他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反駁道:“太一無極驅鬼符對她一個小姑娘來說,很明顯太難了,這不是明擺著讓她通不過考核嗎?”
岑銘冷笑:“通不過考核,隻能證明她道術不精,沒資格加入協會,該回去好好修煉自己的道術。”
那人還想反駁,卻被旁邊的人拽了拽衣袖,小聲耳語:“岑道長是故意針對這小姑娘,他們剛才在休息間起了衝突,你就別摻和了。”
原來是有私仇。
那人便也識趣地不再多嘴。
岑銘見沒人再出聲,神情間多了一抹得意,再次看向會長,道:“會長,協會既然有考核這一規定,那就該是統一的標準,不然,怎能服眾?您說呢?”
這一頂又一頂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讓會長實在不敢有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