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印凡搖了搖頭,“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但他的身上就是透著股不對勁。”
“嗬嗬,這還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吳正嘲弄道。
印凡沒理會他,依舊在默默地觀察著晏南淵。
如果師父在場的話,想來應該能看出這位晏影帝的不同之處。
隻可惜,他在道術上的造詣,遠比不上師父。
同樣關注著江嫿和晏南淵的,還有休息間裏的其他天師們。
如此容貌出眾氣質不俗的兩個年輕人,出現在這多是一幫中老年人的場所,本就引人注目。
再加上晏南淵那一身獨特的陰氣纏身,就算在場的天師們看不到他那一身詭異陰氣,也能察覺到他身上的不對勁。
故而,大家都時不時地看兩人一眼。
早就習慣他人目光的兩人,對此並不在乎。
江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轉頭看向晏南淵,問:“晏老師,你說道教協會能通過我的申請嗎?”
“不用擔心,肯定能的。”晏南淵出聲安慰道,輕輕揉了揉她的秀發,又動作熟稔地捏了捏她的後頸。
這動作可謂是很親密,看得吳正不由地瞪大眼睛。
“我去,這兩人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印凡回過神來,扭頭問:“什麼不一般?”
“江嫿和晏南淵的關係啊。”吳正朝著兩人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他們倆的動作,這是一般人會有的嗎?”
印凡望過去,正好看見晏南淵動作輕柔地替江嫿捋了捋鬢邊的秀發,還順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咦惹。”印凡頓時露出抹酸掉牙的樣子,“這戀愛的酸臭味,惡熏熏。”
“印凡你居然會說疊詞!你不對勁!”吳正表情誇張地看著他,一臉的嫌棄。
“你才不對勁!”印凡白他一眼。
而在兩人鬥嘴間,坐在江嫿和晏南淵隔壁桌的一名天師,突然冷哼了一聲。
“傷風敗俗!”
這人的聲音不算大,但還是讓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大家不約而同地望來。
吳正和印凡也停止鬥嘴,順勢望去。
“是紫霄觀的岑銘岑道長。”印凡說道,“這人很古板,思想也跟不上時代的變化。”
“難怪。”吳正道,目光始終落在江嫿和晏南淵身上。
隻見江嫿眨了眨清冽的眼眸,一臉天真無害的樣子,詢問晏南淵:“是在說我們嗎?”
晏南淵麵色平靜,深邃的鳳眸中卻是帶著抹冷意,冷冷地斜睨了岑銘一眼:“應該是吧。”
江嫿也看了眼岑銘,疑惑道:“我記得,好像沒有規定說天師不能談戀愛吧?”
說著,她再次看向晏南淵,語氣無辜:“他是不是在嫉妒我們呀?”
晏南淵那冰冷的臉色,在對上江嫿眼中的壞笑時,有一絲崩裂。
他忍著笑意,附和道:“很有可能。”
江嫿煞有介事地搖頭咋舌:“自己沒對象就嫉妒我們,這樣的胸懷也配當匡扶天下的天師?”
兩人這一唱一和,終於讓岑銘徹底地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