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淵什麼也沒問，她說去哪裏，他便任勞任怨地充當司機的角色。
直到黑色豪車駛進了一個很老很舊的小區，豪車與這小區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也引來小區裏不少散步路人的好奇。
兩人卻是視若無睹，下了車後徑直往目的地而去。
上樓，來到某戶人家外，江嫿二話沒說直接將門踹開，嚇得裏麵的人騰地起身朝這邊望來。
卻因站立不穩，而一屁股摔在地上。
“江……江嫿？！”衛天師難以置信地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窈窕少女，“怎麼是你？！”
江嫿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來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道：“你最近又在掠魂煉製役鬼？”
“什麼？”衛天師看看她，又看看走到她身後站定的晏南淵，委屈開口，“上次被你打了一頓，我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現在傷還沒好全呢，我哪有精力煉製役鬼？”
江嫿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臉上都還纏著繃帶，看上去儼然一副行動不便的樣子，這會兒還在地上癱坐著，想來也的確沒那個能力抓走雯雯。
她又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也沒發現有鬼魂存在。
看來他最近的確挺老實的。
還是拳頭有用，揍他一頓就老實了。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衛天師小心翼翼地問道，看向江嫿的目光也充斥著害怕。
他當初被江嫿揍得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今天才剛勉強下地走走，結果誰知道這小煞星又來了。
江嫿垂眸看著他，問道：“這京城還有多少會馭鬼之術的天師？”
“具體有多少我也說不準，但肯定不少。”衛天師說道，“你在找人？”
江嫿沒說話，但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衛天師下意識開口：“你這麼厲害的，幹嘛不直接算上一卦呢？”
話剛說完，他就感受到來自江嫿的淩厲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說，他隻要敢再說一句，就會再揍他一頓。
壓下心頭想揍他的念頭，江嫿沒好氣道：“你以為身為天師就可以隨便算卦？算卦那是在窺視天機，不知道一句話叫天機不可泄露嗎？”
“是是是，你說得對。”衛天師哪裏還敢反駁，隻得一個勁兒地點頭附和。
江嫿瞥他一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修行的是馭鬼之術，我自然不能要求你不再煉製役鬼，但也要知道，不是隨便什麼鬼魂，都可以抓來煉製役鬼。”
“我記住了，記住了。”衛天師一疊聲地應道，而後又問，“所以，是什麼不該抓的鬼魂，被人抓走了嗎？”
“你問題太多了！”
江嫿睨他一眼，轉身便和晏南淵一起離去。
直到回到車裏，一直沒出聲的晏南淵才說道：“嫿嫿，接下來去哪裏？”
“我先算算。”瞥見晏南淵一副想笑的樣子，她無奈地歎氣，“我當然知道可以直接算一算雯雯被誰抓了，但我這不是想著，我認識一個有前科的馭鬼天師嘛。誰知道是我猜錯了，白跑一趟，我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