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
“夠了。”江嫿扯了扯嘴角。
給了簽名後，馮崎心滿意足地走了。
很快，客廳裏安靜下來。
江嫿拿著那幾張簽名，剛準備上樓，卻聽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是給那位粉絲要的簽名吧？”
扭頭，就看見晏南淵慵懶隨意地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整個人透著股懶洋洋的氣息。
“晏老師沒出去？”江嫿有些意外他還在。
“不想出門。”晏南淵回答。
江嫿輕笑：“沒想到晏老師也挺宅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晏南淵轉移話題。
江嫿想到他問的問題，便點了點頭：“是的。”
晏南淵看著小姑娘那清秀俏麗的麵龐，不著痕跡地揚了揚唇。
昨晚見她那麼果斷地收了那隻粉絲鬼，還以為她是一個不講情麵的天師。
但實際上，小姑娘的內心卻是很柔軟的。
“你想怎麼處置他？”
江嫿托腮想了想，搖頭：“還沒想好，看他自己的意願吧。”
是送他去陰曹地府還是繼續當個孤魂野鬼，全看那隻粉絲鬼自己的決定。
“晏老師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回房了。”
“嗯。”
告別了晏南淵，江嫿上樓回房，將昨晚收服的那隻粉絲鬼放了出來。
“天師。”粉絲鬼恭敬地衝她鞠了一躬。
“姓名，農曆生辰。”
“孟書航，XX年三月初十。”
江嫿沒再開口，拿出一張馮崎的簽名。
孟書航一看到簽名，瞬間兩眼冒綠光：“這是馮老師的簽名？天師，您是要給我嗎？”
昨晚被天師收了後，他以為自己再也無法達成心願。
沒想到，天師還記得他的心願，幫他要了馮老師的簽名！
因房間裏有攝像機拍著，江嫿沒有多說，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然後，將那張簽名燒給了孟書航。
轉瞬間，孟書航的手裏便多了一張簽名。
他視若珍寶地捧著簽名，感激涕零：“謝謝天師！隻要天師發話，我願意為天師做任何事！”
江嫿一邊從行李箱裏，拿出毛筆、黃紙和朱砂，一邊低聲問：“你會做什麼？”
孟書航跟在她的身邊，忙推銷自己：“我生前是個程序員，大學時還拿過計算機類的大獎。天師您是個明星，那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些網絡上的事情，比如幫你管理微博什麼的。而且，我現在是鬼，能做的事情肯定比人多，隻要是你的吩咐，我一定能做到！”
江嫿歪著頭打量著他，心中暗自盤算琢磨著。
把他留下來為她所用，好像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你不想投胎？”
“現在還不想。”孟書航道，“天師您幫了我，我想報答天師。”
“那行吧。”
“謝謝天師！”
這廂，江嫿和孟書航交談完後，便開始專注地畫符。
那廂，直播間裏卻是一片的問號：
[我眼花了嗎？怎麼好像看到江嫿的身邊有個虛影？]
[江嫿是在跟誰說話？她說了什麼？聲音太小聽不清。]
[你們看江嫿在做什麼？她是在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