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後腦勺延伸至整個身體,強行喚醒了正在昏迷中女人。
駱穗歲聞到空氣中蔓延著濃烈的消毒水味,抬了抬眼皮卻被一陣強光照射的眼睛刺痛。
“穗歲,穗歲,你醒了嗎?”耳邊傳來女人驚喜的聲音。
“這是...哪兒。”
駱穗歲渾身無力,頭部甚至沒有什麼感覺。
“很少能有病人能在手術過後這麼短的時間就醒過來,看起來應該會恢複的不錯。”
醫生檢查了一番,收起檢查工具,和女人強調。
“不過這段時間千萬不要不能讓病人動怒或者讓病人思緒過重,否則容易給病人留下腦部後遺症。”
“明白,明白,謝謝醫生。”
女人連連點頭,送走了醫生和護士們。
“穗歲,都是我的錯,催著你來我的電影首映禮,害得你路上出了車禍。我已經通知了你老公時敘白,不過他在外地出差一時間趕不回來,拜托我好好照顧你,哼,大豬蹄子,狗男人,他要不是你老公,我早就..”
女人不顧駱穗歲震驚的表情,喋喋不休的說道。
“我老公...時敘白?”
“是啊。”
駱穗歲好像明白了什麼,瞪著那漂亮的雙眸,打量著這間病房。
病房很大,看起來應該是非常豪華的單人間,有沙發電視冰箱,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以她的家庭條件是住得起的,但是她爸爸不會為她花錢,哪怕是一分錢。
他寧願她去死。
所以這不是她的世界,她穿越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穿書了。
“現在是什麼日子。”
“10月30,你是昨晚出的車禍。”
或許是因為頭部受了傷,西棠對於她的問題並不驚訝。
窗外梧桐樹的葉子已經泛黃,一片金黃色的葉子搖搖欲墜。
直到葉子掉落在地,駱穗歲已經接受了她穿書的設定,並且快速捋了一遍原文的大致內容。
她是這本書的炮灰女配,她的丈夫時敘白是這本書的男主角。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她還有倆年就要被時敘白淨身出戶,趕出時家,為本文的女主角何怡嵐讓位了。
嗬,淨身出戶?有意思。
讓不讓位的無所謂,她也並不是很想當這個時太太。
但既然她要被淨身出戶,那麼還不如趁還有時間花光時敘白的錢,讓自己過的滋潤!
駱穗歲為這個忽然出現在腦海中的念頭愣住,隨即輕笑。
“穗歲,剛才聽門外的魏叔說,你婆婆要來了,你...”
西棠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然而她的話還沒出口,病房的門就被推開。
“呦,還活著呢,那我可真得謝謝你了。”
一個身形高挑,穿著略微素色的保守款式的旗袍,外搭一件白色大衣的美婦走了進來。
“你要這就死了,外麵的人可要以為是被我們時家人折磨死的呢,這種汙點我們時家承受一次就夠了,畢竟...”
美婦並未把話說完,嫌棄的表情毫無遮掩,但是看到駱穗歲微笑的表情頓時噎住。
她竟然敢和她對視?而且還是笑著?
“看你精神不錯,我就先走了,出院的時候記得戴個假發,讓人看見這個樣子我們時家要被笑掉大牙了。”
美婦很明顯一刻鍾都不想呆,確認駱穗歲還活著後,吩咐人把東西放下,趾高氣昂的就走了。
“你婆婆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誰知道。”
看著美服的背影,西棠不明所以,疑惑的嘟囔著。
再一覺醒來時,天色已黑,駱穗歲艱難的起身拿過床頭的手機,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