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景硯嘴角苦澀,好不容易壯著膽兒把真相告訴她了。
結果呢?
他這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嗎?
他看著認認真真懟著鏡子刷牙的小妻子,內心歎氣,慢慢來吧,離開竅尚且還有段時間呢。
“劇組開機還要點時間,這段時間我們住在圍場吧?”
住在圍場可以避免許多媒體的騷擾,也能讓他有點空間和小妻子培養培養感情。
她沒演過戲,這方麵要好好指點她。
唐歸晚嘴裏含著水,聽到他說話,豎著耳朵乖乖聽著,從鏡子裏看他,點點頭。
“那我先去安排。”
“嗯。”
唐歸晚吐了漱口水出來,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問他,“還記得昨晚我們說過的話嗎?”
修景硯能不記得嗎?
“記著呢,不對外公開。”
“沒錯。”
唐歸晚時時刻刻心係她那群老板們,畢竟能賺多少身家,是他們說了算的。
“你不下去?”
見他沒有要下去的意思,唐歸晚難得關心了一把。
修景硯搖頭:“我目前在一些人眼中還是躺在這張床上的。”
唐歸晚看了看這張大床,看看他那張重新戴上麵具的臉,“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出麵處理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嗯,先下去和奶奶吃早飯吧。”
“吃了早飯讓薑靜送你去圍場,早上來了消息,那隻大豹子要生崽了,你在的話會好一點。”
修景硯點頭。
唐歸晚眼睛一亮:“真的啊?”
她又要有一窩毛茸茸的小崽崽了!
“去吧。”
修景硯頷首,等她下去後,深吸一口氣,一拳頭捶在了牆上。
“該死的陸暄和!”
“喲,這是怎麼了?躺了五年,你腎功能下降了?昨晚沒盡興?”
灰嬴從密室裏出來,張嘴就調侃他。
灰嬴那雙綠色的瞳孔神秘而犀利,一進來就翹腿坐在了椅子上,將手裏的兩張照片甩過去遞給他。
修景硯吐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飛過來兩張照片。
“呐,你家小嬌妻的大師兄。”
灰嬴戲謔道,臉上露出看戲的神情。
“你這小嬌妻的口味果真不同於常人啊,這身材你怕是練上一千年也不可能練出來的。”
修景硯捏著照片的指節泛白,好好的照片就皺了。
“你確定沒拍錯?”
灰嬴輕嗤:“我還不至於連這點芝麻大的事情都弄錯。”
“不過山上最近的確不太平,自然局那邊有大麻煩了。”
“我可有話在前,要我幫忙可以,另外的價錢。”
“我狼族上次就為了你,元氣大傷,再來一次,直接滅族得了。”
修景硯將照片捏成團丟進垃圾桶裏,眸底露出深色:“價錢好說。”
灰嬴白了一眼:“有錢就是不一樣。”
“說吧。”
修景硯瞥了眼自己的腰腹,灰嬴敏銳捕捉到他吃人的眼神,不覺也瞄了兩眼,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中了情砂?”
灰嬴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居然還能中毒?你躺了五年把腦子都躺壞了嗎?”
修景硯臉色發黑,想到陸暄和那小子,手背青筋都跳起來了。
“你去自然局,收拾陸暄和。”
“價錢你開。”
灰嬴抖著腿,嘖嘖兩聲後站起來:“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