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
唐歸晚乖乖應答。
“來。”
老夫人伸出手牽她。
唐歸晚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白管家在一旁點頭示意,她才忙拎上劍盒,一手由著老夫人牽著回到屋子裏。
隻見客廳裏坐好了兩排西裝革履的男女士,表情都格外嚴肅。
唐歸晚心裏一陣困惑。
為首的男士起身打招呼:“老夫人。”
老夫人頷首:“開始吧。”
她笑吟吟地拍了拍唐歸晚的手說:“孩子,奶奶很滿意你。”
“從今天起,你就是修家唯一的少夫人了。”
“雖然咱們家不必講究那些,但有些流程還是要走的。”
“你和小硯還沒領證,小硯他不方便,奶奶今天托了人過來。”
“你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和小硯拍個結婚證照,把領證的事兒辦了。”
唐歸晚愣了一下,點點頭隨著傭人上樓去換衣服。
準備的衣服是中式喜服,傭人的手很巧,給她梳了簡單大方的發髻。
“少夫人,隨我來。”
白管家等候在門外,身後跟著拿拍攝器材的工作人員。
唐歸晚點點頭,隨著到了修景硯的臥房。
門口仍舊站著那個保鏢,唐歸晚不覺多看了一眼。
沒想到山下還有這樣的高手呢。
唐歸晚第一次見到修景硯的臥房,大得離譜。
全是昂貴的木材,風格偏向民國調調。
隻見那張兩米的全紅木大床上,換上了嶄新的正紅色喜被。
床的左側,睡著身穿中式婚服的男人。
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放在身側的雙手修長,骨節分明,皮膚很白皙。
臉上戴著像是用銀子製成的精美麵具,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隻露出鼻孔、嘴巴和下巴。
下頜線長得很好看,就是略微清瘦了些。
兩片薄唇像粉色櫻花那樣誘人。
這應該是個極其好看的男人。
唐歸晚心裏判斷。
不過真是可惜,竟然像個死人一樣安靜地躺在床上。
她按照吩咐躺到了床的右側,與男人並肩。
傭人將她的頭發和紅色喜服整理擺正,工作人員已經調試好拍攝器材。
鏡頭懸在床上空的正中央,正對著兩人。
哢嚓哢嚓幾聲,唐歸晚感覺拍了很多。
兩分鍾後工作人員才收走器材出去。
“少夫人。”
“我可以和他說兩句話嗎?”
唐歸晚沒爬起來,看向白管家詢問。
雖然但是,這也是她的夫君了吧?
白管家微愣,然後笑著點頭,抬手示意房裏的人出去,自己最後出去時帶上了門。
房間裏沒了人,唐歸晚吐了一口氣,這才坐了起來。
她垂頭凝視著修景硯,目光落在他臉上的麵具。
這不是銀子,是很特殊的秘銀。
她忽的俯身湊了下去。
感受到她突然貼近的氣息,修景硯原本平靜的心一下緊張了。
小妻子想幹什麼?
他現在可是“活死人”。
她不是吧?
修景硯緊張得過度腦補出一幅幅畫麵,竟然有些期待了起來。
反正領了證,他們就是國家承認的夫妻了。
親一下應該沒有吧?
“咦?”唐歸晚的唇瓣快貼到他下巴時停了下來,皺眉困惑了一聲,瓊鼻翕合。
這氣息怎麼有點熟悉?
唐歸晚拉開距離,重新審視眼前的男人,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