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攝製組的臨時駐紮地。
四周隻有參天的叢林,各種蟲鳴鳥叫,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韻姐,他們不會真的把我們丟進去吧?我聽說亞馬遜叢林裏還有野人。”
時聞竹的臉一下白了,小心拉著蔣舒韻的袖子。
“聽說那些野人是會吃人的,我有點害怕。”
別說她一個女孩子害怕,連三個男生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今天你們先適應一下叢林環境,明天開始執行任務。”
總導演發話。
幾人並沒有因為暫緩一晚就感到輕鬆,反而更恐懼了。
唐歸晚暈了很久,現在她就想躺下來睡一覺。
鑽進攝製組準備好的帳篷裏,她抱著劍盒蒙頭大睡。
另外一邊的五人焦慮不已,彈幕見此,又忍不住對唐歸晚發起一波攻擊。
:艸!這人是豬嗎?走到哪兒睡到哪兒?建議攝製組給她準備一副棺材得了!
:真心拉低節目檔次,既然是節目,麻煩上點心,Ok?看著真是惡心壞了!
:到底是哪位大佬啊?居然捧這種廢物!
:趕緊讓她滾啊!一直睡睡睡,這麼喜歡睡覺,來參加什麼節目?
:勞資大晚上熬夜到黎明,就為了看這b惡心人嗎?
還在幽京沒有出發的薑靜也時刻關注著直播。
她發現每次隻要鏡頭給到唐歸晚,網友總能罵起來。
這節奏帶得這麼有序,用腳指頭也能猜到了。
她給白管家發了消息過去。
這件事情她一個小經紀人處理不了,隻能交給白管家。
修家老宅,白管家先征詢了老夫人的意見,臨時又給節目組加塞了一個人。
樓上正南的臥室。
守在門口的保鏢不見了,手機收到信息後,他鬱悶極了。
這會兒正在臥房裏吐苦水。
房間裏沒有開燈,但他能夠清晰地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
大床上睡著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正是修家的現任家主:修景硯。
“勞資還要給你頂替多久?你新進門的小媳婦兒有麻煩了,搞不好要死在巴西。”
保鏢歎氣,語氣含著幾分暴躁。
他話音落地沒多久,大床上的人緩緩睜了眼,嗓音也有些沙啞:“恐怕還得勞煩你一段時間。”
保鏢眼睛微瞪,快一步上前抓起他的手把脈,狐疑道:“姻緣氣真的管用?”
“管不管用,我不是已經醒了?”
修景硯說得有氣無力。
“勞資算是損失大了,當了你五年保鏢。”
保鏢臭著臉說。
“換幽影過來,你替我在家,我去巴西。”
修景硯吩咐。
他新進門的小妻子可不能莫名其妙就死了。
嫁給他這個活死人已經夠委屈了,還要死在他們家族內鬥之下,未免可憐。
“你倒是會盤算。”
保鏢氣哼哼道,然後從抽屜裏取了一粒丹丸塞到他嘴裏。
修景硯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趕緊走!”
保鏢摘下他臉上的麵具套在自己臉上,把他從床上撬下來,自己拉著被子躺了下去。
當替身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修景硯試著活動了下身體,才慢悠悠地從臥房秘密通道裏出去。
他沒急著去巴西,而是去訓練室做了一些相關鍛煉。
在床上躺了五年,身手都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