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芸菲躺在床上,渾身像是要散架一般疼痛。
灼燒的感覺在全身彌漫。
意識浮浮沉沉。
這個感覺,讓她懷疑——
有人想害我?!
當我東街大姐大是白混的?!
把我的砍刀拿來!
她心裏瘋狂呐喊,但是嘴巴動不了,確切地說是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渾身發燙,越來越疼。
這個時候,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就像是夏天最熱的時候碰到了溫度很低的空調,絲絲涼意從對方的掌心傳遞到她額頭。
鬱芸菲不由地努力往這雙手掌中蹭一蹭。
妙啊。
哪個小弟這麼細心?!
坐在床邊的男人察覺到少女像隻貓一樣在他掌心蹭著,他眸子暗了暗,彎下腰,聲音很冷冽又溫柔。
“醒了?”
鬱芸菲見到有在叫她,費盡全力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個看起來很禁欲的男人。
披著白大褂,裏麵是白色的襯衫,襯衫紐扣係到最上麵。
皮膚很白,唇很薄,嘴唇的顏色偏淺,戴著金絲邊眼鏡。
男人自帶一種疏離感,渾身散發著禁欲的氣息。
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聽診器。
“醫生……?”
鬱芸菲突然明白了。
她好像走在路上,被空中掉落的花盆砸到了。
所以她在醫院,給她看病的是個美男?
鬱芸菲心中的獨白那是中氣十足。
“醫生我沒事了吧?”
但是從她嘴裏發出的聲音卻和隻幼貓似的,又軟又糯,有點嗲有點夾。
鬱芸菲沒想到她還能發出這樣扭捏造作的聲音?!
她愣了愣,再次開口。
“什麼啊……”
她想象中是“什麼啊!”
凸(艸皿艸 )臥槽!
但是說出口的聲音就軟綿綿的。
鬱芸菲人傻了,第一次感覺到這好像不是她的身體?
手放在鬱芸菲額頭上的薑一然見鬱芸菲傻乎乎地張口又閉口,接著捏自己的臉看自己的手,好像又有什麼並發症。
鬱芸菲怎麼看這手都不是她的。
手怎麼這麼小?怎麼拿她的大砍刀?
手裏的繭呢?
手腕這麼細一看就很不耐打啊!
她正想著,下巴突然被輕輕拖起。
接著,帶著涼意的指尖輕輕按了按她的唇角,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
“張開嘴。”
鬱芸菲嚇了一跳,“你……幹嘛?”
又是柔弱甜美的聲音,讓鬱芸菲人都麻了。
自己這聲音讓人沒有開口的欲望啊!
薑一然拿起旁邊的醫護手電筒,另一隻手安撫一樣地溫柔按著她的唇角,明明不帶一絲挑逗,鬱芸菲卻覺得嘴角有些麻。
這男人長得不錯啊,平時應該能掙很多錢吧。
薑一然不知道鬱芸菲在想什麼,他清冷的聲音無奈中帶著點淺淺的寵溺。
他在安撫鬱芸菲。
“張開嘴,啊。”
鬱芸菲不太好意思,怎麼感覺對方把自己當幾歲小孩呢?
她慢慢張開嘴——
“啊。”
她嘴剛張開,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醒了?”
鬱芸菲想抬頭。
這個聲音也很好聽啊!
在醫院裏醒來遇到各種帥哥,確實讓人心情愉快。
醫生是清冷禁欲的嗓音,這個男人就是低音炮。
她還沒有扭過頭,走進來的男人就先開口。
“薑一然,她現在怎麼樣?”
薑一然悄然眯了眯眼睛,眼中暗光劃過,冷淡地說。
“正在檢查。”
鬱芸菲也要扭過去看看新來的人是誰,拖著她下顎的手略微用力,將她即將扭轉的弧度掰了回來。
薑一然沒有度數的鏡片後,一雙丹鳳眼和鬱芸菲對視。
禁欲係的醫生薄唇微動。
“看著我,張開嘴,乖。”
鬱芸菲被按著下顎有點不爽,但是她手疼,隻能乖乖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