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找我!”裴以律來到裴老的書房,敲門進去後問到。
“以律,來了啊!”裴老抬起頭來,拿下老花鏡,和藹地說到,然後起身拄著拐杖走到茶桌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剛下班,媽媽說您找我,我就過來了。”裴以律走過去扶他並應到。
“是啊,爺爺想跟你聊聊啊。”裴老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最近工作還順利吧!”
“現在好多了,剛回國那一階段比較不適應有些手忙腳亂的,最近好多了。”裴以律據實說到。
也許是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裴家收養的,所以裴以律對裴老更多的是敬畏。
相反裴琳可就沒有顧慮那麼多了,有時候不高興了,還會跟裴老頂嘴。
而這是他做不到的。
“那就好,好好做,以後裴氏是要交給你來管理的。”
“謝謝,爺爺!”
“以律啊——”
“爺爺。”裴以律知道今天裴老絕對不是隻是單純地找他來敘敘舊,所以他一邊泡茶,一邊等著裴老說下去。
“還記得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爺爺送給你一塊玉佩嗎?”
“記得,爺爺說過那個玉佩很重要,讓我收起來。”裴以律點了點頭。
對於那塊玉佩,他印象很深刻。
因為那並不是一塊完整的玉佩,而是已經摔壞了一個角的,當時裴老是將他叫到書房後,拿給他的,並叮囑他說玉佩要收好,不要隨便拿出來給別人看。
“記得就好,那塊玉佩是你爺爺留給你的遺物。”裴老低沉地說到。
裴以律抬起頭來看向了裴老。
“你親生爺爺留給你的,當時你才三四歲大。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你都長成小夥子了。以律,你知道你本姓姓什麼嗎?”
“爺爺,不是說過,我的父親是現在媽媽的表哥嗎?那應該也姓裴吧!”
“那是我為了你的安全,才這樣說的。你本姓何,你的爺爺叫何金城,你的父親叫何擎,母親叫林希然。”
裴以律不解地看著裴老,不明白,他以前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世,現在又怎麼突然想告訴他真相了。
“有沒有聽過牧擎集團?”裴老又問到。
裴以律搖了搖頭。
“牧擎集團本來是一個以販賣軍火起家的團地,是當時數一數二的黑勢力。不過在二十多年前,一夜之間就被瓦解了。因為牧擎集團的掌門人何擎以及全家十幾口人在一夜之間被滅絕了,除了一個由於不好生養而被寄養在外地才剛幾歲大的孩子。”
漸漸聽出了眉目的裴以律,眼神跟著一沉。
“你已經猜到了吧,你就是何家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孩子。”
“不可能?爺爺,你不是說過,我父母是因為意外去世嗎?”裴以律握緊了手顫抖著問到。
“那是爺爺為了保護你,因為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裴老繼續說道。
“是誰這麼殘忍要害死我全家呢?”
“這就要不得不提接下來的關係鏈了。以律,你知道爺爺為什麼這些年從來不踏足裴氏嗎?”
“為了避嫌!”
“是沒錯,但這隻是做給外人看的,事實上,裴氏隻是一個空殼子公司,它的存在隻是為了幫牧擎和厲氏洗黑錢。讓所有通過不正當手段得到的利益經過裴氏轉為合法。本來這樣的合作一直都很順利。
直到有一次牧擎出了亂子,上頭就派人來查了。當時的厲氏集團是由厲老的兒子厲墨林在管理,他為了保護自己就想抽身。而這一抽身,就意味著牧擎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會全部暴露出來,而且正在進行的交易也會被迫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