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沒有看見齊其,她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寢室成了一具失去生氣的空殼,她沒有回寢室,也沒有去上課,而我,更多的時間是呆在圖書館裏,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我試圖找過她,我問過楚海,他說沒有看見過齊其,而楚海一直陪著楚河,我想她一定是回家了吧。在我們小的時候也有過爭執,那隻是小夥伴之間無聊的鬧鬧脾氣而已,那個時候,我們就把自己關在家裏不出門,誰也不見誰,直到誰肯低頭為止。
我埋頭翻看著我從書架上剛拿下來的一本書——《流雲尼瑪》,這是一本我在初中看過的書,不知齊其從哪裏找來給我看的,那個時候看了著迷好久,如今在書架上看到又是意外又是悲傷,我是一個不願回憶過去的人,卻總是在不經意間觸景傷情。
“你真在這裏。”說話的是夜陽,說實話,我很不想理這個小學同學,我想要不是那個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也不會休學,現在我也應該和他同屆了吧。不過那樣的話,我和齊其就不會一起考如這所大學了吧。我抬起頭,小聲說道,“什麼事?”他將手指了指外麵,示意出去說話,我明白,這是圖書館,一個需要寧靜的地方。
走出圖書館,我們來到了學校的操場上,我記得上一次他約我到這裏給我說了很多,包括他的家庭,包括他有多麼喜歡齊其。“我給你打過電話,但總是關機。”“哦,手機快欠費了,就關機了。”我找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他也沒在意,說,“我隻是聽別人說齊其好久沒去上課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嘲笑的說,他滿臉愧疚的說,“對不起,上次我找過齊其,無意的就把你問秋小寒的事告訴了她,我以為她知道你——”“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我鄙視的看著眼前這個男生。“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不該提的,但我真的隻想知道她在哪裏?我去‘現實’找過楚河,不過他住院了沒在。”“你真可笑,難怪你和楚海兄弟的關係不好,楚河都住院了,你這個名義的哥哥也應該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會說出這些話。“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他們,我自然也不知道。”多麼複雜的一個家庭,自己的兒子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做父母的卻渾然不知,這是不是做父母的一種失敗了。
我沒有和夜陽多說,因為我的確不知道齊其在哪裏,我打開手機,撥通了齊其得電話,卻和我一樣的關機,我又去了醫院,這不知是我近期以來第幾次去了,以前很討厭醫院,甚至那股特有味道也會讓我惡心,而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
幽深的走廊,白紙般的牆壁,偶爾經過幾個人們口中的白衣天使,這裏顯得是那麼的毫無生氣,外來的每個人表情都是那麼複雜,也隻有新生的嬰兒會給這所醫院帶去歡悅吧。
我透過玻璃,看見楚河安靜的睡在那裏,像個無憂的孩子,而旁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從側麵看上去尤其的漂亮,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除了秋小寒,楚河還有女朋友。
“黎喃,你來了。”不知什麼時候,楚海走到了我的身邊,他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我也跟了上去,看見我們的到來,那個女人把頭看向我們,笑了笑,“你是我那天撞到得那個人吧。”甜美的聲音讓我想起楚河出事那晚我在醫院門口碰見的冒失鬼,是她,她長得好漂亮,五官精致,一張迷人的瓜子臉,笑起來還有酒窩,讓我看得入神,是那種即使走在人群中也會引來注目的美女,楚海在旁邊拍了拍我,“你沒事吧,你看見我這個帥哥也沒這麼入神吧。”她也禁不住笑出聲來,我急忙反駁,“我是在想事情,你知道什麼?”她會是誰的女朋友,難道是楚海的?
“我叫劉紫怡,是楚河的好朋友,是特意來幫小寒來守著他的。”雖然我搞不清狀況,但聽她這麼說,也打消了剛才的疑惑。我看了看楚海,他點了點頭,“紫怡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歌唱的也很好,等楚河出院了就帶你去見識一下。”劉紫怡開心的回答說,“那不用你說,她以後也能知道。”雖然我因為齊其對秋小寒有敵意,但對於秋小寒的朋友劉紫怡卻毫無反感,而是很喜歡她,“你都不說話,你叫什麼名字了?”“我叫黎喃。”劉紫怡上下看了看我,“好像小寒有提到過你。”楚海急忙說道,“紫怡,你少來,小寒這麼跟你說她了。”劉紫怡癟了癟嘴,“我開玩笑啦,小寒跟我說過的人那麼多,我怎麼記得那些名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那我走了。”“剛來就走,我送你吧。”楚海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喂,你們打算丟下我陪這個木頭啊。”劉紫怡埋怨的說。我和楚海相對一笑,楚海說,“你自己自告奮勇的替小寒來照顧楚河的,就不要嚷嚷鬧鬧了。”
和楚海走出醫院,我的心裏一直很疑慮和不悅,為什麼是秋小寒,而不是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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