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結束,新學期也就理所當然來臨了。
春天本來就是人們忙碌的季節。這不,開學第一天早上,教室裏早早地坐滿了正在埋頭苦幹的同學。
“黑狼,數學作業抄完了嗎,快一點,我一個字都沒寫。”花狼一邊抄著英語作業一邊朝黑狼叫道,語音中夾雜著幾分焦急與粗魯。
“別吵了,我還有一半沒抄完,抄完後我會給你。”黑狼顧不得抬頭看黑狼,低著頭一邊抄著作業一邊說。黑狼這家夥沒別的本事,就是人緣好,總是能趕在別人麵前先拿到“參考答案”。
通常開學第一天,按照慣例,早上都會早早地趕到教室裏,然後互相把沒做完的作業抄完。當然,我也不例外,不過我寫字的速度比別的同學快許多,所以一般我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抄完,倘若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幫同學一把(不過要適當收點小費)。這種事情在同學們當中那是常事,況且老師在檢查作業的時候總會抱怨:“這本本子的字跡怎麼又是這麼多種。”從“又”字不難分析出,老師對這種事情也屢見不鮮。
正好看見林可可在奮鬥拚博,幹脆就幫幫她,也好獻獻殷勤,看看有沒有機會從她口中套出轉正的事情來,畢竟這種事不好明說。
我和林可可坐在一起抄著作業,我說:“可可,你還記得我們學校有個金泥園嗎?”
林可可說:“記得,有什麼事嗎?”
我說:“你還記得那天我們……”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望風的同學猛衝進教室,大叫道:“暴牙警長來了,暴牙警長來了……”頓時,教室裏跟沸騰的水一樣,翻書聲、腳步聲、移動凳子的聲音混成一團,猶如沙場秋點兵。
真倒黴,眼看就要切入主題,那暴牙警長居然來了。嗨!隻能再另找機會了。
色狼今天居然遲到了,一問才知放假以來每天早上都睡懶覺,都快成為習慣了。大家都上交了作業,色狼也隻好坐在他那冷冰冰的座位上自我安慰——聽說:
作業不一定會改,改了又不一定是自己寫的。
寫了又不一定會,會了又不一定會考。
考了又不一定會過,過了又不一定能考上大學。
考上了大學又不一定能畢業,畢了業又不一定找得到工作。
找了工作又不一定找得到老婆,娶了老婆又不一定會生孩子。
生了孩子又不一定是自己的。
天啊!交作業幹嘛!那我就幹脆不交作業了。
不交作業的後果是色狼被罰跑四千米。
臨刑前,鯊皮狼拉著色狼的手安慰道:“四哥,你將要去他方遠行,真誠的兄弟為你送行,凜冽的寒風擋不住我們的友情,我隻想最後說一聲,好好改造,爭取減刑。”
之後,色狼對班主任充滿了仇恨,花了將近一個星期寫了一篇文章《暴牙警長》——
從前有條街,街名老死街(老師街),為什麼會取這麼一個街名呢?那是因為這裏住的都是老頭和老太婆,而且還都是老得快要死的人,所以根據自然規律這裏每天都有一倆個人會死,此街也就因此而得名,故稱老死街。
老死街有一所警察局,警長兼局長是一個外號為暴牙警長的人,聽說還有一個副局長,不過一般不會出門,因為據說好象是看門的老頭。
我們不難得出一個信息——局長是暴牙。倘若有人買了地瓜一時之間找不到刀之類的器具,不要緊,你可以馬上打110電話,因為暴牙警長很快會趕來,然後很輕鬆的用他的暴牙刨皮,而且還不收任何費用,誰叫他是人民警察呢!為人民服務,他常常這麼說。
下雨的時候,假如你看他的胡子(僅限於下巴上的胡子),那麼你可以肆無忌憚地說:“今天是誰說下雨了,吭人會斷子絕孫的。”甚至天下大雨你都這麼認為,為什麼呢?那還不是因為下巴上的胡子基本上被暴牙給擋住了。
一次在酒席上,服務員端上一杯裏麵有茶葉的水,暴牙警長拿起就往肚子裏灌,不到五秒鍾就喝完了整整一杯。服務員大驚道:“警長大人,那杯水裏有茶葉,您怎麼把茶葉都一起喝進去了。”
暴牙警長微笑道:“不要緊的,這是一種習慣。”說完把杯子給服務員看。服務員看完後大誇奇人。茶葉一絲不少的在茶杯中,這個功勞還是要歸功於暴牙,因為暴牙就好比是一個半透膜。
野餐的時候,人們都帶著刀叉之類的廚具,而暴牙警長此時卻一身輕鬆,他的暴牙經常刨地瓜因此前端很鋒利,就好比是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