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筱菊和喬武禮這場事情的發生,立即在當地引起了轟動,街頭巷尾,男女老少無一不把它當做重大的新聞,傳頌著,討論著。沸沸揚揚。市一家晚報,還以“爭男人,姐妹爭風流,索高價,浪姐下毒手”為題,說馬筱菊姐妹倆爭一個男人,妹妹爭不過姐姐而瘋了,姐姐與這個男人通奸後要人家高數額的錢,人家不給,一氣之下便咬了男人的舌頭聞聞。更有那好事的文人墨客,一心想把這緋聞寫的更有特色,三天兩頭往街道辦事處走來,企圖尋找雙方當事人,以便發現更有價值的線索。
“聽說那個男的是大色狼,家裏有一位如花似玉的老婆還不夠,偏偏還要在外麵尋野食,這事被他老婆知道了,便再三勸導,不要在外麵胡攪,男的不聽,反而把相好帶回家來,氣得他老婆把他的舌頭咬了下來,因為她想,男人和女人交往,首先要通過嘴巴把心裏話說出來,沒有舌頭,話就講不好,男人和女人就很難交往,所以一口把她男人的舌頭咬下來。”也有人如是說。
“不管怎麼說,那個女人也不是好女人,你想一想,一個女人怎麼才能把男人的舌頭咬來,兩人一定要接吻,要接吻,一定還有其他事情,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啊!”
“那個男人也不是好東西,自己的老婆不睡,偏去睡別的女人,俗話說,路邊的花兒別去?瘢慈銜一撓幸盎ㄏ恪!薄?窬?窳耍母鯰腥ㄓ惺頻哪腥耍輝諭餉嫜蹋浚恐灰齙貌還鄭共皇竅喟參奘攏姓飧瞿械木穀話涯橋拇丶依矗橇吭俅蟮呐艘不嶸!薄八運的悄械牟皇歉齪枚髀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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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政府為什麼不去管一管呀?”
“管?你管得了嗎?人家身上又沒有貼標簽,你管誰去?況且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不信?那你晚上去西湖公園看一下,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的,你管的來嗎?”“聽說去年國慶節前,全市公安機關突擊在旅社進行檢查,光咱們區就查出二十幾對沒有結婚證而住在同一臥室的男男女女。他們被叫進了派出所,有的還不服氣,說他們正在談戀愛,公安機關憑什麼抓他們,說公安機關幹涉他們人身自由,侵犯他們人權,說要上告呢!其中有二個女的,說是企業不景氣,廠裏虧欠太多,好幾個月工資發不出來,家裏上有老,下有小,不出來做點生意,一家人就要當乞丐去,公安局一查果然是事實,隻好叫她廠長來派出所領人,廠長怕見工人,不願意來,派出所隻好把人放了。你看,怎麼管啊,一管就管出許多問題來。當前,各級政府主要是積極響應中央的號召,集中力量,一心一意地把經濟搞上去。置於那些問題,則采取不告不理,以教育為主。”
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眾說紛聞,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省報保護婦女兒童合法權益專欄女記者杜小紅來青城采風,聽到這一消息引起極大興趣,明察暗訪,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市精神病院一家小食店裏打工的馬筱菊,當時,馬筱菊正忙著洗碗筷,杜小紅一邊遞給她記者證一邊自我介紹說:“想找你了解一個情況。”
馬筱菊說:“你走吧,我沒有什麼情況好了解的。”說著又忙活去了。
杜小紅是一個有經驗的記者,見馬筱菊正忙活,一時也抽不出時間讓她采訪,便說:“小馬同誌,你人生經曆這麼重大的變故,一定有許多難言之隱,委屈之言,當今社會,女人仍是弱者,作為一個女人,我多麼想聽聽你的傾訴,為你分擔不幸,現在沒時間不要緊,待會你有空我再來。”說得馬筱菊兩眼紅紅,告訴杜小紅晚上十一點下班,杜小紅說:“好,我就等你下班後再來找你。”
還未到十一點,杜小紅已在小食店外麵等著。
馬筱菊把杜小紅領進一道巷子,就象進入一座大樓的過道,兩邊或高或底差不多都是一間兩間的開麵,做飯的爐子,盛水的瓷器,裝垃圾的筐子,一律放在門口的窗台下,顯得十分擁擠,下水道不時傳來汙水的臭味。杜小紅問:“你就住在這裏?”馬筱菊用手指著前麵說:“那盞路燈過去第三間便是。”
到了門口,馬筱菊從身上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去一看,房間裏除了擺著一張舊床,一張兩抽屜的舊桌子及兩把椅子外,再無其他家具,杜小紅說:“你就住在這裏,真難為你了。”馬筱菊告訴她“自己原本不住這裏,因出了這樣的事情,便和丈夫離婚了,與丈夫離婚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因為他是一個沒多大能耐的人,好的是人老實、安分。與他生活在一起老早也沒有多少熱情,為了不被別人看輕,為了讓他在人麵前長長做男人的誌氣,我現在到處說是他提出要離婚的,我們離了,我什麼也不要,就一人搬到這裏,為的是離妹妹近些,有事好照顧。“看我,光顧說話,也未叫你坐下來,快坐,快坐,我去隔壁房東提壺開水來,你就在這裏先等一下。”馬筱菊說著便走出房間去了。杜小紅才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放下了擺在桌子上,心想這女人盡管家徒四壁,卻有幾分誌氣,忽見桌麵上玻璃板下,壓著一張馬筱菊和一位少女的合影,少女天真無邪,馬筱菊則風韻猶存,天生一對美女,一雙眼睛竟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