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到肯定之後悠然也是沒客氣,抿嘴一笑打開木盒蹲在了他身側,然後抬頭指了指天:“你看這都也快晌午了,要不你把捉到的蚯蚓給我,咱們釣到一條就夠吃的了。你出蚯蚓,我來釣魚做飯,怎麼樣很劃算吧!”
說罷,悠然還將手裏的木盒向他身前遞了遞。
他把蚯蚓放進了木盒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裏還有些不確定:“釣來吃?”
悠然起身的瞬間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去反駁,順便搖晃著木盒往回走,“要不然呢,拿蚯蚓的命送給鯉魚吃然後當大善人?”
身後的人也沒再回話,隻是紅唇輕挑,安安靜靜地像堵牆一樣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拾起魚竿掛耳甩勾似是十分熟練。
不出片刻就瞧見水麵上掀起了道道波紋,她抬手收線‘撲通’一聲,看著躺在地上翻滾的魚兒有些雀躍,“這魚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以後可以常來!你家主子的院落在哪,離得近的話就去你那兒,我現在做還能趕上晌飯。哦對了,還有剩下的蚯蚓也還給你。”
悠然也沒想到會這麼輕鬆,看著池塘裏剩下的魚又打起了小算盤,等改日做些魚丸到翰文外頭去擺個攤,說不定能小賺一筆。
他指了指旁側的院子,瞧著她沉聲道:“沁雅苑。”
“!”
聞聲她不免有些驚訝,原文雖然不曾提及是誰住進了沁雅苑,但她還一直猜測著是晉王楚君譽呢。畢竟他在京城沒有別院,此地又離著難民營不遠,還不用時時刻刻都呆在京中皇帝眼皮子底下行事。
不過晉王身邊的侍衛都是蒙部人藍眼睛,悠然回過頭去看著他的長相,明顯就是典型的中原人。若他本人就是晉王,模樣倒是算的過去,但性情也不像啊,她難道真就跟晉王無緣?
但她還是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我叫悠然,說起來…怎麼稱呼你啊?”
他拎起了地上的魚,幾乎是脫口而出:“引宵。”
這下悠然的心也算是徹底涼透了,喃喃低語道:“引宵,今引宵。你是今小將軍的侍衛?怪不得呢…”
引宵蹙著眉有些遲疑道:“什麼怪不得?”
“哦,聽說蘇丞相家的長子蘇赫之。原本是說好的要住在沁雅苑,但今日來時聽聞已經有人先住下了,若是是今小將軍…那就不奇怪了。”悠然下意識去摸了下鼻子訕訕而言。
畢竟當年今家小姐的死,和蘇丞相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就算是蘇丞相得知此事,怕也是唉聲歎氣地讓男主能退一步則退一步。
引宵聽後也是了然,將眸光望向遠處有些意味深長,“那還真是…怪不得。”
悠然也是心虛得很,悄無聲息地將腰牌摘下放進收拾好的漁具裏出聲催促:“嗐,不說此事了,快點走吧,我要餓死了。”
他回過神兒來點點頭走在前麵引路,悠然也緊跟在身後打量著他。許是因為臉的緣故,瞧著他從頭到腳身姿行事都十分矜貴,可惜生在了古代,否則但凡是個現言也能c位出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