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淵的夜景很美。
夜空像無邊無際的透明的大海,廣闊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裏漾起的小火花,閃閃爍爍的,跳動著細小的光點。但是某一處的嘈雜聲破壞了這靜謐的氣氛。
喧鬧聲是從淵都的西街傳出來的,西街是有名的花街,街道兩旁聚滿了各種樣子的風塵女子,嬉笑聲,鄙夷的眼神,都望著某一處那躺坐在牆角已腐爛的身體,周圍還發散出難聞的臭味。那人身著的衣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與樣子,頭發也像稻草一樣搭住了臉,隻能從身形上看出來這是個女子,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人聽到。這時,從那人身邊的門裏出來一個身形矮小的龜奴,鄙夷的看了那在牆角的女子一眼指著她說道“各位,這個下賤的東西得罪了我們老板娘,今日免費給大家玩,隻要不弄死,怎麼玩都可以。”
“她身上不會有什麼病吧?而且這麼髒,看著都反胃,怎麼玩?”這時,旁邊一個拿著折扇的中年男子滿臉厭惡的說道。周圍的幾個人聽到這位中年人這麼說,也點頭附和著說是。
“不如讓她去伺候阿傻吧,反正沒有正常人願意上她,西街的那個傻子肯定會很樂意的。”一位身著輕紗,一身妖嬈的風塵女子建議到。
“這個提議不錯,還是柳姑娘聰明。”人群中一位大叔大笑著說道。
龜奴看見有人出了主意,立馬對著遠處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喊道“阿傻!過來,這邊有好吃的!”阿傻聽見有吃的,不一會兒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那速度令人歎為觀止。
阿傻是西街有名的乞丐,不僅人傻,長的也極品,說話的時候也是結結巴巴的,每次都是一身怪味出現在人們麵前,那味道不亞於躺坐在牆角的那位女子。阿傻一過來,人群立馬後退了兩步。
“哪、哪有吃的?”阿傻笨拙的問著剛才叫他的龜奴,口裏還不時流出可疑的液體。
龜奴忍住惡心,一臉笑容的說道:“想吃東西可以,看見旁邊那個人了嗎?”龜奴指著牆角那奄奄一息的女子繼續說“你上了她,我請你吃頓饅頭,吃到飽為止。”
阿傻聽到有東西吃,開心的拍起了手,還興奮的說道有吃的了。對於阿傻來說,吃飽一頓飯簡直就是奢侈,癡人說夢。現在聽到有吃的能不開心嗎,不過阿傻立刻又犯起了愁:“可是她看著好惡心,身上不會有蟲子吧?”阿傻說的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周圍人群的笑聲,剛才那位大叔說道:“看來連乞丐都不願意上她,哈哈哈哈。”
“阿傻,你那麼厲害,不會還怕蟲子吧?我們可都要笑你了。”一旁的龜奴用著激將法說道。
“誰、誰說的,你看、看我現在就去上了她!”阿傻被笑紅了臉,氣衝衝的跑到那一身狼狽的人前麵,坐在她身上就開始扯她衣服,身下的人兒看見這種情況,本來沒有一點力氣,竟掙紮了起來,也許是弄疼了阿傻,阿傻這時候真的生氣了:“你、你敢打我!”一巴掌就甩在了那人臉上,興許是用力過大,那人的頭竟一下撞在了牆上,血不停地從她腦袋裏流出來。染濕了頭發,加上臉上高高腫起的巴掌印,看著實在可怖。阿傻雖然傻。但是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那血怎麼止都止不住,阿傻無助的看著旁邊圍著的人:“她、她流血了,我不吃你的東西了,我能不能不做了?”
“這怎麼行,你不用怕,隨便你怎麼玩,隻要不把她弄死就行。”龜奴看見那人腦袋上湧出的鮮血心裏也驚了一下,隨後又想到,以前那麼殘忍的酷刑都沒弄死她,隻是撞一下應該不要緊。
阿傻聽見他這麼說,也不急了,回頭繼續扯著著衣服,一口咬在那人高高腫起的臉上,也許是咬疼了,把快暈過去的秦晴咬清醒了,這回她也不掙紮了,隻是艱難地睜開眼,冷冷的看著阿傻,眼裏的陰毒竟嚇的阿傻手裏的動作一滯。隨後阿傻又想起有吃的,動作比之前更靈活起來。從臉咬到嘴唇再到脖子,隻見被咬到的地方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噗嗤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破了,下一秒,人群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著被阿傻咬破的喉嚨,咕咕的噴出鮮紅的血染了阿傻一臉。在場的人都呆了。隻見秦晴痛苦的捂住了喉嚨,呃了幾聲,頭一歪,便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