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從挺拔倔強的鬆柏,轉換成一朵風中搖晃的小白花。
眼睛微紅,眼底蘊含著淚水,眼淚倔強掛在眼眶裏,半響,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落下。
劃過擦傷的皮膚,烏青的嘴角,再到線條淩厲的下頜。
最終停留在微微凸起的喉結,落入衣服裏。
戰損的破碎感被體現的玲離盡致。
這一幕,直接看到陳芊語的心裏去。
眼睛發直,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有些口幹舌燥。
挺拔的鬆柏讓人敬重,但柔弱的小白花卻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陳芊語就是這樣情況。
看到“美人”落淚,忍不住心軟了。
至於先前說的保持距離,慢慢淡出他們生活的話,直接見鬼去吧?
脆弱的“美人”充滿了破碎感,陳芊語的聲音不自由放低。
“怎麼了?怎麼還哭了?是不是傷到了哪裏?”不然,以林瀟澤的性格。
絕不可能會哭哭唧唧。
“疼,傷口疼,全身好疼”林瀟澤整個人突然有些搖搖欲墜。
仿佛隨時要倒下去的感覺。
陳芊語趕緊上前扶住林瀟澤,林瀟澤也順勢倒在陳芊語的身上。
陳芊語有些手足無措,“美人”在懷的重量,她的小心板差點展架不住。
小心翼翼的,扶著林瀟澤來到屋內。
動作輕柔,就怕給林瀟澤弄出個二次受傷。
短短一段路,陳芊語額頭出了一些汗珠。
林瀟澤眼睛閃了閃,滿是愧疚說道:“真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身體太不爭氣了,盡給你添麻煩。
你不用管我,我沒事的,不就是疼一下嘛?很快就能捱過去的”
茶言茶語還是讓陳芊語心疼了一下,連忙搖了搖手,表明自己的意願:“不麻煩,照顧你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有心裏負擔。
你現在到底哪裏不舒服?哪裏痛?怎麼樣的痛法?”
聞言,林瀟澤掩出眼底的笑意,“柔柔弱弱”指著自己的胸口。
陳芊語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剛剛被那群人給打到了心髒?
都怪自己隻顧著看戲,都忘了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
心髒受傷,可大可小,陳芊語也顧不上別的,伸手就開始扯林瀟澤的衣服。
林瀟澤的雙頰染上了緋紅,耳朵更是紅的要滴血。
雙手有些顫抖,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閉著眼睛。
任由陳芊語扒拉他的衣服。
陳芊語難得老臉一紅。
怎麼有種自己是禽獸的感覺?
晃了晃腦裏不適宜的想法,努力給林瀟澤褪去衣服。
好不容易才把林瀟澤的衣服領口的扯開,林瀟澤冷白的皮膚一下子就映入眼簾。
陳芊語前前後後仔細觀察起來,卻隻是在胸口處看到一處指甲蓋大小的淤青。
陳芊語有些咬牙切齒,不確定問道:“是這裏受傷了?你確認這是傷口?不是被不小心磨擦到的?”
她現在懷疑林瀟澤在耍自己?
並且她有證據?
要是林瀟澤不能給自己一個信服的理由。
那他死定了。
看懂陳芊語眼中的意思,林瀟澤瑟瑟發抖。
一秒戲精上身,哭哭唧唧說道:“嗯,好疼,可能是內傷,嗯,又疼了”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這下,陳芊語有些不確定了:“可能是淤青,先用藥酒擦擦,要是不行。隻能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