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峰崖。
嘴裏喘著粗氣,手中握住的劍微微顫抖。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
冷冷的眼神望向騎在馬上的慕家二小姐,這具身體的家姐,慕秋詞。
從她接手這具殘破的身體按目前情況來說。隻能,速戰速決。
寒月下,二小姐奪過隨從的刀跳下馬,淬毒般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天之驕女又怎樣,身懷根骨又怎樣?還不是給我打趴下隻能像犬一樣搖尾乞憐。”
“是嗎。”
五指展開,再次聚攏緊握長劍,撐著身體站起來,雖然這具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可以幫她拚出一條生路,但是,不搏一搏怎麼知道。
“慕秋詞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想要的都是我用剩下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撿破爛撿習慣了,什麼都想要。”
一臉嘲諷,挑釁看著被怒氣衝昏頭腦的慕秋詞。
慕秋詞瘋魔一般舉著刀衝過來,歇斯底裏喊道:“我殺了你!”
心裏冷哼,長劍劃過地上亂石,攔住慕秋詞劈向自己的刀,身體因重力半跪地上。慕秋詞的隨從們高傲的坐在馬上,對三小姐強弩之末很是不屑。
她就抓住慕秋詞這點死要麵子的傲氣,用極限的身體一對一,起碼自己不用分心對付其他雜碎。
慕秋詞看著被自己打壓跪在地上的人,心裏得意極了,天之驕女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她沒注意到身下的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在我麵前玩刀,你還太嫩了”
利用巧勁頂開壓住肩膀的刀,一拳迅速打到慕秋詞的肋骨,趁其吃痛,擰住她拿刀的手用力翻轉,骨骼異響在冷風獵獵的夜裏,清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
慕秋詞捂住被卸的胳膊一臉不可置信,不,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不是她認識的,平日軟弱可欺,心思愚笨的慕挽伊。
怒火攻心,隨著一聲令下,隨從們紛紛衝上去攻擊慕挽伊。
嘖了一聲,邊應付他們邊奚落慕秋詞:“打架也要幫手,慕秋詞你也太廢了。”
慕秋詞不管這些,自從父親知道慕挽伊身上懷有根骨,對其大為器重,明明她沒來之前,自己才是家族希望。
幸好她委身交好得其信任,才有今晚的夜色廝殺,可自己明明都廢了慕挽伊一身功法讓她半死不活,她怎麼還能殺出一條血路 。
避過泛著寒光的刀,如魅影一般竄其身後,一隨從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其他隨從被震得麵麵相覷,慕秋詞更是氣急敗壞。
“誰殺了她,賞黃金十兩!”
聽到黃金二字,一群人紅著眼再次刺向慕挽伊。
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繼續嘲諷:“難為你了,能拿十兩黃金買我的命,血本挺大嘛。”
魅影穿梭在那些隨從中,所過處不帶起一片衣角,慕秋詞的隨從一個個躺著哀嚎連天。
她朝慕秋詞步步逼近,宛如地獄爬出的惡鬼。
慕秋詞連連後退,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廢了你。”
她冰冷的看著慕秋詞:“如果你是我,不可能也成為可能。不過,你還不配。”
背部貼到馬鞍,無路可走,咬牙取下馬鞍袋裏的短刃刺向慕挽伊的臉。
側腰避開短刀,甩了兩個結結實實的耳刮子,慕挽伊冷冷哼道:“慕二真的好比跳梁小醜。”
慕秋詞捂著臉,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又疼又腫,餘光瞥見一個隨從悄悄爬起來,慢慢往這邊靠近。
壓住內心的狂喜,慕秋詞一腳踹過去,結果被慕挽伊避開,身體失衡摔地上好不狼狽。
而那個身後的隨從趁她沒注意一掌將慕挽伊拍下山崖,慕秋詞看著慕挽伊像破線風箏一樣,消失眼前,坐地上哈哈大笑,她終於除掉了慕挽伊。